當主裁岡薩雷斯吹響半場哨時,走進更衣室的兩隊完全是不同的模樣。紅軍將士在國父球場的更衣室裏或坐或立,有的幹脆一屁股癱倒在地上。
但另一邊的米蘭人卻不同。
隔壁房間裏傳來的歡聲,歌聲,尖叫聲無一不刺激著紅軍將士的耳膜。
“如果我有機會,我一定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特勞雷率先忍不住,將自己肩膀上的毛巾狠狠摔在地上。
傑拉德默默地走到特勞雷身邊,彎下腰從地上將毛巾撿起來。
“吉米,我知道你的心情。”傑拉德搖了搖頭,“但我們不應該用這種方式。”
“那用哪種?”
特勞雷瞪著牛一樣大的雙眼,目不轉睛地回瞪著自己的隊長。
“難道你要讓賽後那群米蘭人對著鏡頭說道:‘利物浦人一點血性都沒有,連反抗都不敢反抗’嗎?”
“嘿,聽著,特勞雷,我不是這個意思!”麵對步步緊逼自己的馬裏黑人大漢,傑拉德少有的退了一步。
輸球,加上對手的無視和“羞辱”,讓紅軍的更衣室的空氣變得暴躁起來。
有一部分隊員想立刻給米蘭人點“顏色”瞧瞧,有一部分人認為應該球場上見真章。但如果不把前者安撫好,下半場還未踢,他們便會成為自己人的絆腳石。
“嘿,隊長,吉米說的沒錯!我們是應該給給那些米蘭人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他們明白我們的厲害!”
“隊長,我真的不能忍了!那幫家夥根本不是來踢球的,是來嘲笑我們的!”
“史蒂文,你的脾氣呢?利物浦的血性呢?為什麼不拿出來讓我們看一看?”
看到有不少隊友都發聲支援自己,特勞雷更加肆無忌憚了。他再次向前踏了一步,把傑拉德頂在了衣櫃上。
“吉米,你在幹什麼?”海皮亞開口訓斥道,“快回來坐下,待會教練要布置戰術了!”
“戰術?我當然知道教練要布置戰術!可在那之前,我希望我們的隊長能拿出來一個讓大家滿意的態度。否則再好的戰術,也會變成像上半場一樣!”
特勞雷這句話就變味了。不但要逼宮傑拉德,甚至還有威脅貝禿的意思。
這要是擱平時,傑拉德早就一巴掌將特勞雷推開。
可今天米蘭人的表現,讓這位紅軍隊長也是義憤填膺。如果不是殘存的那一絲理智,以傑拉德脾氣,說不定自己都要帶頭這麼做了。
其它隊員亦是如此,明明知道特勞雷的行為和語言很過分,卻無一人阻止。
球員們需要一個檔口發泄,否則在下半場45分鍾他們真說不準會做出點什麼。
就在特勞雷以為自己“奸計得逞”時,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喂,吉米...”
“誰?”帶著一絲得意的特勞雷下意識地轉過頭。
下一秒,這個一米九一的黑人壯漢便被一隻強壯有力的手抓住了衣領,硬生生地提了起來。
“吉米,我勸你最好還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安安穩穩聽教練布置下半場如何比賽,而不是在這裏對自家隊長發脾氣。聽懂了嗎?”
唐武麵帶凶光,單臂將特勞雷提高拉到自己的麵前。
馬裏大漢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唐武明明比他還矮了五厘米,而且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誰想到他的左臂竟然有這麼大的力量。
特勞雷耷拉在地上的腳尖踢了兩下後,便感覺到胸口發悶。為了掩飾雙眼中的驚恐,這位出身梅斯青訓,有著馬裏和法國雙重國籍的黑人大漢威脅道:“tom,我勸你最好鬆手...”
“咣!!!”
沒等特勞雷說完,腦後便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轟鳴聲,震得特勞雷腦子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