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青跑到樹洞處時戰鬥已經結束了,左丘雙手柱劍坐在長板凳上,四個土匪雙手反綁渾身發抖,在他麵前跪成一排,過修和楊洪都不在這裏。
這些土匪說穿了不過是拿著槍的混混,想來欺軟怕硬,無論是體魄、意誌,還是戰鬥技能都近乎於無,在尋常百姓麵前還能耍耍威風,一遇到昆侖小隊這樣的高手就毫無還手之力。
左丘沒有理會剛剛跑來的周青,指著旁邊躺在地上的一個人說道:“早說早解脫,不然就像他一樣受盡折磨,實話告訴你們這隻是最輕的手段,我有的是讓你們痛不欲生的法子。”
周青順著左丘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土匪麵部朝下躺在地上,身體微微抽搐著,他的身體狀態很奇怪,給周青的感覺像是一根軟軟的麵條,鮮血不斷地從他口中流出,將泥土浸染成暗暗的紅色。
“如果你們不在我的同伴回來之前說出王麻子老巢的位置,就永遠不用說了。”左丘給出最後的通牒便不再說話,靜靜地坐在長凳看著土匪。
在左丘充滿壓迫力的目光注視下,右手邊的一個土匪再也無法抑製心中的恐懼,哆哆嗦嗦地開口喊道:“我說,我說,老大在……”
另一個土匪見有人要招供,忍不住扯著嗓子罵道:“麻四,你他娘的敢亂說,老大饒不……”
但還沒等他說完,左丘手中的帶鞘長劍飛快地擊向插話土匪的周身大穴,轉瞬之間便已點中他上半身的十幾個致命穴位。
這個土匪被擊中大穴後,先是渾身顫抖,接著就嚎啕慘叫起來,在地上翻來覆去地打滾,雙手扯開上衣,在身上用力地抓撓,很快渾身皮肉都被撓爛了,恨不得把內髒挖出來才痛快。
左丘一向懶得和這種腦子拎不清的家夥多說廢話,他向麻四喝令道:“接著說!”
麻四等人早已被嚇得癱在地上,聽到左丘的問話,個個爭先恐後,生怕說的稍慢一點就落得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就在土匪們說得差不多時,過修和楊洪一前一後都回來了,過修左右肩膀上各扛著一個人,楊洪則隻帶了一個。
“已經問出來了,他們三個沒用了。”左丘右手掌在脖子上做割喉狀,兩人一看都明白左丘的意思。
過修肩膀一聳把兩個土匪仍在地上,一人一腳直接踹在心髒位置,以內力擊碎土匪心髒,楊洪則用雙手將土匪的脖子嘎嘣擰斷。
“周青,把這三個人解決掉。”
說完左丘就自顧自地向外走去,也不管周青怎麼想,怎麼做,過修走過她身邊拍拍她的肩膀,楊洪對著她聳聳肩,都沒說什麼。
周青有些傻眼,她實在沒想到左丘會讓她殺三個手無寸鐵之人。
她緊緊握著劍,心中有些茫然,該怎麼辦?真要殺了他們嗎?
左丘走出榕樹林等待著周青,過修在他身後有些擔心地問道:“道爺,這麼做是不是太急了?”
“周氏祖傳的《劍意訣》號稱劍法之中入門最難,神意最大,雖說是江湖傳言,但也並非空穴來風。傳聞周桐曾依仗此法向一位蜀山劍仙問劍,二者交鋒周桐竟略勝一籌,可見這部功法的神妙之處。”
左丘說得有些答非所問,“周青能在末法之世,在沒有總綱的情況下練成《劍意訣》,她在武學上的天資才情遠超你們兩個。”
過修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你是擔心她死在這次任務裏?”
“對,我有這方麵的擔心。”左丘見話說到這裏了也不遮遮掩掩了,坦白說道:”這次任務很奇怪,讓人如墜雲霧,和浣熊市相比無論是劇情的複雜性,還是敵人的戰鬥力都直線上升,最要命的是我們不知道敵人是誰,他們在哪。
周青雖然天資很高,但經驗太少了,連楊洪都不如,讓她暗殺一個土匪都搞得一團糟,現在又沒有時間訓練她,隻能以殺人練膽氣,隻要膽氣壯,之後的戰鬥中她的存活幾率就很上升不少。”
三人等了差不多十分鍾,周青才耷拉著腦袋,情緒有些低落地走出來。
“都解決了嗎?”左丘聽到周青的腳步聲也不回頭,直接問道。
“嗯。”
“那就出發吧。”
周青點點頭沒說話,左丘也不管她,直接頭前帶路趕往王麻子的老巢。
王麻子的老巢在任家鎮南邊五六十裏外一個沒名字的小山穀裏,山穀四麵全是南方那種小丘陵,進出隻有一條小路。
這些丘陵雖然多數隻有兩三百米高,但山路崎嶇難行,地勢複雜多變,不是常年進山的人很容易就會迷失在丘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