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九兄掛心了,多虧了師兄的幫忙,一切順利。”左丘笑著感謝一眉的幫助,隨後又問道:“發生了什麼,這院內的氣息為何有些奇怪?”
“唉……”一眉長歎一聲,也沒解釋,“進屋說吧,這事也真是怪異。”
左丘先把借來的那些雜物交換給一眉,一眉也早就知道了左丘有個類似‘乾坤袋’的寶物。
幾人坐下來後,一眉理了理思路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把他們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出來。
一眉常年在任家鎮捉鬼除妖,解人危難,為人又古板剛正,他在任家鎮的威望是很高的,
所以在左丘四人離開沒多久,鎮公所的人就來義莊告知一眉芭蕉園屍骨的調查情況。
鎮公所的人說有大概十具屍骨可以確定是白玉樓的青樓女子,因為她們死的時間不長,身上的衣物還未全部腐爛,從衣物殘片中可以看出是一種產於蘇杭的名貴絲綢,鎮上隻有最大的那家裁縫鋪子有這種絲綢賣。
公所查了裁縫鋪的記錄,任家鎮上除了一些大戶的女眷零星買過之外,白玉樓內的女子是這種絲綢最大的購買群體!
秋生和文才這兩小子也不知是出於什麼想法,自告奮勇去白玉樓偵查情報,不過左丘估計他們是假公濟私的成分更多點,因為一眉剛說過這兩小子從他那騙走五塊銀元的活動經費。
最蛋疼的是他們還拉著白采露一起去了,雖然一眉說是白采露自己主動要去的……
這三個坑貨在回義莊的路上被一個白衣女鬼纏住了,還不知死活地玩了一波鬼上身的騷操作,結果白采露因為被女鬼陰氣侵害,已經在床上躺了好一會了。
左丘、過修、楊洪、周青四人互相看了看,都被這跌宕起伏的故事震驚了,左丘此時忍不住問道:“九兄為什麼不阻止他們胡鬧,就讓這三個……”
左丘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三個作死的家夥,“他們直接去白玉樓那不是打草驚蛇嗎?”
一眉苦笑著搖搖頭,“當時那座洋人教堂的道友帶著幾個女孩來找我論道,我一時沒看顧到,那兩臭小子就偷了我的錢袋跑了……”
左丘看著秋生,他雖然麵帶驚慌之色,但臉上氣色紅潤,看來女鬼還沒怎麼傷到他,“秋生,你們在白玉樓都做了什麼,打聽到什麼消息了?”
“這……這個。”秋生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就是在裏麵吃吃飯,喝喝酒……”
坐在一旁的楊洪翹著二郎腿,右手支著腦袋,笑嘻嘻地補刀,“跳跳舞,談談情,說說愛,再和美女做點什麼什麼,陷在溫柔鄉裏不可自拔,什麼消息都沒打聽到,對嗎?”
楊洪這話一說出口,聽得一眉老臉一黑,自己的臉都被這兩個混小子丟盡了。
秋生一看師傅把臉一沉就知道壞事了,趕緊解釋道:“白玉樓裏那些女的一直勸我們喝酒,問什麼都說不知道,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幹啊,再說還有小露露在呢,我和文才怎麼可能和那些女人做那什麼呢!”
過修、楊洪、周青同時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就連左丘也嘴角一抽,都是被秋生惡心到了。
左丘笑嗬嗬得假裝勸解道:“少年人氣血方剛,不知色為何物,一時之間沉迷其中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九兄就不要過於苛責了。”
一眉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今天自己的臉麵和茅山派的千年清譽全被混蛋徒弟丟盡了,更氣人的還是把臉丟在左丘這個全真道士麵前,他的眼睛已經開始瞄向牆角的那些棍棒了,琢磨這哪隻棍子教育徒弟更順手一點。
秋生一臉幽怨地看著左丘,他也不傻,知道左丘這話是火上澆油,自己這頓竹筍炒肉是跑不掉了。
左丘和楊洪之所以說這些話就是為了讓一眉多點愧疚,畢竟是一眉的徒弟幹了蠢事,什麼消息都沒探聽到,還讓白采露被女鬼所傷,這事怎麼論都是一眉他們的不是。
不過這種話說兩句就可以了,一直抱怨也不利於團結,左丘輕輕翻篇,把從王麻子那獲得的情報一一告知一眉,“九兄,你是覺得這個女鬼和白玉樓有關,對嗎?”
一眉點點頭,“有這個想法,這個女鬼算不上凶惡,也沒什麼靈智,秋生和文才又是童子之身,氣血旺盛,一般的小鬼別說主動近身,就算是靠近他們兩個都會難受,除非是有人要加害他們二人。”
他又想了想,“再加上白玉樓常年購買年輕女子和芭蕉園裏確認的那十具青樓女子的屍骨,都可以證明這個白玉樓有問題,白氏兄弟就算不是養鬼之人,也一定脫不了幹係,很可能就是白氏兄弟要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