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團’和‘法院’最近都在搶奪一個世界的控製權,據說‘法院’想把這個世界改造為試驗場,‘軍團’中間橫插一缸子。”
白大褂嘿嘿笑道:“就在‘軍團’快把‘法院’打出去的時候,‘法院’卻把桌子掀了,十發滅世級‘大隕石術’直接把那個世界砸進了下位麵深淵之中,兩邊都投進去不少資源,結果都沒撈到好處,自然火氣就大了。”
雖然白大褂說的很是輕描淡寫,但是左丘卻從中聽出了一種洞徹骨髓的寒意,那是一種連靈魂都為之戰栗的寒意,一個世界的滅亡在他嘴裏如此的隨意,那不是幾十萬,幾百萬的死亡,那是以億計數的生命的消逝,那是比‘易子而食’這四個字更血淋淋,更殘酷的現實。
左丘自認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但是當他聽到一個世界因此毀滅時,心中卻不由自主地一陣顫抖,他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這麼輕描淡寫地被人抹去生命。
“那,咳咳……那是個什麼世界?”左丘的喉嚨有些幹澀,他清了清嗓子問道。
“好像是一個普通的休閑世界,據說最出名的是各種愛情故事,沒什麼太大的價值。”白大褂用食指敲了敲額頭,邊想邊說:“聽說‘法院’想在這個世界裏搞某種人類文明實驗,好像是取消人類與其他物種的生殖隔離……”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畫麵,表情作嘔,頗為厭惡地吐槽道:“反正‘法院’那幫精神病想出什麼喪心病狂的實驗我都不意外,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惡心的實驗了。”
“就比如那個科克,他就沒少幹這種惡心事。”白大褂指著畫麵中穿黑色長袍的人說道。
‘軍團’、‘法院’……
應該是某種簡稱,雖然聽著有些古怪,但從他們動則以一個世界為戰場的手筆來看,都是空間內頂級的勢力,隻是不知道這樣的勢力還有多少。
就在左丘剛想仔細詢問一下‘軍團’和‘法院’的具體情況時,話都到嘴邊了,突然白大褂興奮地叫道:“哈哈,總算開始了!”
左丘抬頭看去,畫麵上方三分鍾的倒計時已經走完了最後一秒。
畫麵中科克手裏拿著一根約有一米長的水晶法杖,杖頭鑲嵌著一顆拳頭大的鑽石,杖身筆直圓潤,七彩流轉,顏色絢麗異常,一眼看去就像見到雨後天邊的彩虹一般,和科克陰沉的個人氣質簡直相差十萬八千裏。
對麵的斯內克則還是雙臂抱胸,一動不動,沒有任何戰前準備,似乎並沒有將科克視為旗鼓相當的對手。
在保護屏障消失的一瞬間,科克揮動水晶法杖,沒有做任何前置施法動作,整個身體憑空浮起,一道藍色的浮空立方體護幕將他保護在其中。
做好自身保護工作之後,科克一邊向後飛去,越飛越高,拉開和對方的距離,整個決鬥場的麵積有十平方公裏,以科克的速度很快就飛到了邊緣位置。
一邊再次揮動法杖,一道七色虹光從杖頭射出,然後分化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顏色的稠密絲線,絲線又編製為七個顏色不斷變換的,熾熱的,閃爍著弧形閃電的球型能量體在身體四周環繞。
“斯內克有些危險了。”白大褂所有所思地說道。
“什麼意思?”
以外在裝束來推測,科克是典型的法師,斯內克更像是戰士,兩者決鬥,法師拉開和戰士的距離,同時準備大威力法術一擊必殺,這是很標準的法師戰鬥方式,沒什麼稀奇的。
而且戰鬥剛剛開始他就這麼說,讓左丘不太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
白大褂指著科克說道:“那個家夥一向以彩虹類法術聞名,名字很美,但說白了就是光係法術的一種分支,由於光係法術很難與其他能量混雜使用,也很難塑性,所以多以射線的形式運用,可這次科克卻能將光線混合閃電、火焰,塑性為球體,單發威力不說比擬反艦導彈,但是也差的不遠了。”
“那把水晶法杖以前沒聽說過,應該是科克剛剛得到的強力武器。”白大褂揪著山羊胡想了想:“這個法術的模型可能融合了‘球型閃電’、‘虹光射線’、‘虹光法眼’和‘普瑞斯波月弓術’,這些都是五星級、六星級的法術,改良難度可是很大的啊。”
左丘默然無語,隻是在外麵看著這些足球大小的法球便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磅礴如大日一般的能量。
雖然不知道法球的飛行速度怎麼樣,但是隻需要一顆就可以反複殺死昆侖小隊幾十次。
至少他現在用盡全身本事也無法擊沉一艘現代戰艦。
科克法杖一指,七顆燃燒著烈焰,閃爍著電弧的法球以雁行陣勢飛向斯內克,法球飛行過處,在空氣中留下一道熾熱扭曲的痕跡,連空氣都被法球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