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鈺一聽,這個人還算比較有禮貌,當下也不生氣,向覺遲揮了揮手,平靜地說道:“無妨,無妨,我也不跟他一般見識。”橫眉一聽馬鈺說出這樣的話,搞得他好像是什麼大度的人物呢!當場牙齒一咬,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然後,說道:“你……”不過,橫眉還沒有說完整這句話的時候,早已經被覺遲給打斷。隻見覺遲向前站出了一步,然後,對馬鈺施以抱歉地笑了一下,最後,說道:“這位道長,實在不好意思,我的這位師弟比較魯莽,還請你多多見諒,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來終南山的目的是想讓長春子丘處機請教一下武功的,這世人皆傳丘處機武功高深莫測,實力領袖絕倫,江湖之上很多人都紛紛誇讚和傳誦丘處機的風流事跡,我的這位橫眉師弟很是不服氣,幾次向我慫恿來終南山請丘處機賜教一下。正好的事,我和橫眉師弟既然來了,想請丘處機賜教武功的事情,想此大戰必定是一場酣暢淋漓、水平極高的戰鬥,於是,便帶來了一些武功基礎較為不錯的得意弟子來觀摩觀摩,學習學習。”馬鈺一聽,頓時間感覺這次這個和尚說的像是實話,於是,先點了點頭,然後,忽然之間想起了一樣東西,那就是這一群人竟然也是為了丘處機而來的,真是氣死人了,隻見馬鈺一張臉都漲得通紅,顯然很是生氣,不過,馬鈺到底也是心裏心心念念的都是全真教,希望全真教好,所以,他轉了一下眼珠子,他心裏想到丘處機的武功是比自己來的高上許多,他從心裏在這個時候,也希望丘處機不會敗給這幾個和尚,至少,丘處機是全真教的一員,他在道佛之爭的時候,代表著的道教,他如果敗於這幾個和尚的手上的話,那麼全真教的臉上將無光。他雖然極度妒忌丘處機那深不可測的武學修為和方圓有致的性格,但是,他畢竟是道教內部的小爭鬥,不是來自外麵的壓力,現在來自於佛教的壓力一到來,他又要和丘處機堅定地站在維護道教和全真教的同一陣營了。於是,隻聽馬鈺雙手環抱於胸前,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究竟是誰?關於一怒戰神的名號,我在江湖上也的的確確聽說過,可是,我覺得你們的武功與丘處機還是相差太遠,何必千裏迢迢來這終南山重陽宮自取其辱呢!”這時,一旁的橫眉立刻大怒,隻見他用一隻手指指著馬鈺的鼻子,顯然是很怒不可遏,然後,隻聽他說道:“癩蛤蟆打哈氣——好大的口氣,我倒非要看看那個丘處機究竟有幾斤幾兩?”這時候,覺遲立刻上前,笑著說道:“道長,你別怪我師弟太過耿直,他就是這樣的性格,我們來這裏也的的確確想要找丘處機切磋一場的。還望道長通知一下。”馬鈺一聽,心裏想到如果讓這些人與丘處機切磋的話,丘處機如果輸了的話,那麼整個全真教的臉上無光,如果丘處機贏了,那麼丘處機又展露了一次鋒芒。那時候,他的威望會更加如虎添翼,到時候,他一旦與自己爭奪掌教真人的位子的話,恐怕自己將會更加的危險。想到了這裏,馬鈺便朗聲說道:“這裏是天下第一觀——重陽宮,可不是你們隨便能撒野的地方,趕緊都給我走。”橫眉一聽,心裏想到你這個牛鼻子老道,非但不給我們引薦丘處機,而且,還轟我們走,立刻脖子就因為用力粗一截子,然後,說道:“你這個牛鼻子,怎麼這麼地不通情達理,叫你去,你就去,何必要在這裏囉囉嗦嗦的。”說完,橫眉就主動向馬鈺這裏衝了過去,和馬鈺打了起來,這次,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覺遲竟然沒有去阻攔橫眉,而是,雙手背負在後背,放手讓橫眉去做,自己在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著他們兩個之間的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