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寧一步步走在樓梯上,心一直往下墜,墜進無望深淵裏。
是不是從今天起,她是人生就沒有了自由的可能,都要被他主宰著,當成他的附屬品。
還是那間奢華的臥房裏。
蘇晚寧站在門口的位置,看著那張幹淨整潔的大床,心裏直發杵。
就是這間房間,她被他……
蘇晚寧被動回憶,然後周身都發涼,那種痛意讓她時刻清醒,提心吊膽。
霍司燁提著手裏的袋子,依然是單手插兜,冷傲的模樣。
見蘇晚寧站在門邊不動,他轉過身來,蘇晚寧見他朝著自己走過來,心如搗鼓。
看著那冷淡的眼神,她想不出自己哪裏又惹他生氣了。
小手死死的拽緊包包,呆滯片刻後渾身僵硬的站在哪裏,白淨的小臉上有些害怕,眼底有慌張。
他不會大白天的也想壓榨她吧。
“洗幹淨!”忽然霍司燁將袋子裏丟到她麵前,蘇晚寧下意識的接過。
拿出來看了看,是一套西裝,但是味道有些……過於惡心,都是酒味。
“好的。”
嚇死她了,她以為他又要對她亂來,洗衣服而已,難不倒她的。
不過這西裝麵料高級,應該是有專業的人士用專業的手法洗滌的吧,為什麼給她洗?蘇晚寧也沒敢多問,能消失在這個大魔頭麵前是最好的。
蘇晚寧沒多想拿著髒掉的衣服,往浴室那邊走去。
心裏舒了一口氣。
這些小表情怎麼會逃過霍司燁那鷹眼般的眼睛。
剛才緊張到木訥,讓她洗衣服便愁眉舒展,他還沒一件髒衣服受她待見?
快步路過霍司燁身邊的時候,蘇晚寧胳膊被一個大力拽住。
霎時,驚恐躥升到巔峰。
有力的大掌,帶著他滾燙的體溫,大掌底下,是她那細白的小胳膊。
蘇晚寧停下了腳步,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霍、、霍少爺。”蘇晚寧怔怔的眼眸看著霍司燁,顫聲叫出口,心裏剛平緩過來瞬間又像是遇見洪水猛獸般,每根神經都叫囂著對他的恐懼。
霍司燁黑眸一眯,心底騰的生氣一股無名怒火。
“霍少爺?昨天你忘記叫過我什麼了?嗯?”霍司燁轉身近到蘇晚寧身前。
高大的身軀逼近,蘇晚寧在他麵前顯得無比嬌小。
蘇晚寧搖了搖頭,一臉無解的模樣。
她微微仰頭看著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一頭霧水。
很好,這個女人一直在觸怒他的邊緣蹦躂。
如果昨天沒見過她那副嬌俏靈動的樣子,他以為這個女人隻有會害怕慌張這一種模樣。
想著昨天她去酒吧買醉是去找小哥哥,霍司燁心裏的怒火燃燒到了極致。
“忘記了,那我幫你好好回憶下。”大掌鬆開她的胳膊,轉而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霍司燁冷眸微眯,將她下巴挑起,瞬間,那張俊美邪肆的帥臉在眼底放大。
“昨天的你可是熱情的很啊。”
昨天喝醉了,還敢罵他是變態,借著酒勁說出心裏話那大膽模樣可不是這樣一副柔弱的小可憐能比的。
蘇晚寧真的想不起來了,那是她第一次喝醉,酒吧的事情就像是失憶了一樣,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忽然他瞳仁放大,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早上起來的那個側臉。
如刀鋒般淩厲的側顏,蘇晚寧一口呼吸堵在了胸腔裏。
“你是早上那個…”蘇晚寧被嚇的臉色慘白慘白。
那水汪汪的眼眸裏,滿是驚懼的看著霍司燁。
天呐!她昨天買醉遇見了霍司燁?那這一身衣服是她吐的了?
她到底還對他做了什麼事!
蘇晚寧是真的不記得,她不記得昨天對狠辣無情霍四少又抓又咬,還讓他破例當了一回伺候人的“貼身保姆”
換做別人,在罵那一句變態的時候,注定不會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就這樣尊貴無比,權勢滔天的霸主,卻被她給整的一晚上屢次破例,但是她本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