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慕容新如同被人卡住了喉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更如同跳上岸上快要渴死的魚。
夜黑風高殺人夜——這句話讓他呼吸變得急促而又困難,對方傳遞來認真的話語和陰沉的眼神讓他明白,似乎這一刻真的惹惱了這個對手。
未知永遠都是最令人恐懼的。在休息室時他被葉辰一巴掌抽暈,理智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先要調查一下對方的底細,畢竟一個區區下人豈敢打他?
於是,他派人調查了葉辰所有的資料,發現這個人來曆不清,身份如謎。
雖然他是龍家名義上的下人,但是從未幹下人的事情,就連住的吃的喝的都完全不像是一個下人的待遇,最為驚人的是,竟然還配有管家,這特麼是下人?
再加上平日裏葉辰對龍小蝶愛答不理一副絲毫沒有下人的自覺感,讓慕容新覺得這裏麵透露著蹊蹺,說不定這葉辰是帝都派來的哪位皇子也不一定。
否則的話,一心想要嫁給皇子的金南喬又怎麼會甘於做一個下人的女人?
結合這些種種問題,慕容新今天派人來試探,可是不曾想將這個人徹底惹火。
慕容新有些慌了,不確定性讓他內心升起了平日裏沒有的恐懼。
但是——
麵的這一切,他又那麼的不甘心。
你要殺我?
慕容新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你確定要這麼做?
是的。
葉辰微笑道:我確定。
既然這樣,試問奈何橋每天過那麼多人,有幾個人是你親手送過去的?
慕容新由惶恐轉為淡定,緩緩說道:天峰帝國是一個講究法製的地方,允許欺負人,但是不代表允許肆意殺人!
哦,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葉辰想了想,隨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就在慕容新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時,葉辰扳起手指數了數,一臉認真的說道:我算了下,奈何橋每天走過的那麼多人中,倒真有幾個人是我送過去的。
你
慕容新險些一口血從口中噴了出來,麵對著葉辰的話,他發現竟然沒法接。
既然你想談一談法製的問題,那我就給你好好說道一下天峰帝國的法製。
葉辰眉目微挑道:根據我所知,天峰帝國的法律隻不過是當權者用來保護自己的,說白了,就是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家族,對於我們這些普通的修士來說,隻是一種變相約束。
你說話最好收斂一點。
慕容新寒聲說道:小心我控告你藐視天峰帝國律法。
隨意。
葉辰聳肩道:希望你能夠在你消失之前去做,否則的話我擔心你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說完,葉辰讓開了路,漫不經心道:你可以滾蛋了。
慕容新眼見葉辰讓開,心中鬆了口氣,連忙離去,未走至數十米遠,赫然發現自己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
遠處,金南喬靜靜的望著這一幕,整個過程,由始至終隻是一個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