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鎖:這活兒能連上手?
胡算計:連上啥?剛才我還碰到德臣了呢,在家收拾園子呢。
“噢,是這樣啊——”包鎖皺了皺眉頭,接著說,“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胡算計拉住包鎖的手,說:包叔,別著急走啊,到我家吃完飯兒再回去吧。
包鎖:不用啦,你的心情叔領了。我那外孫子就跟我,我出來這麼長時間,他肯定在家鬧呢,我得回去了。以後有機會,肯定會有機會的。
胡算計:叔,您別跟我客氣。您看您,回到家鄉一趟,空著肚子回去,這讓我心裏挺不得勁兒的。
包鎖:沒事兒,鄉裏鄉親的,沒那麼多說道兒,以後我還會常回來的。
“叔,要不您等一會兒,我去借個車送您回去。”胡算計說完就要回去。
包鎖被他的熱情感動了,但還是拉住他說:成強啊,叔謝謝你。不用了,我這樣走走,也算鍛煉鍛煉身體了。
胡算計猶豫了一下,說:也是啊,走一走對身體有好處,要享受大好的幸福生活,沒個好身體也不行啊。那就這樣吧,包叔,再來可真得到家啊。管他好吃賴吃呢,總得吃上一口。要不,以後寶山兄弟回來了,我咋好意思和他見麵啊?
“行,下次一定去家裏。”包鎖打聽到德臣在家,就打消了去看望斯琴的念頭,就著急著往回返了。
行走在草原路上,包鎖腦袋在飛速地運轉。沒有見到斯琴,他感覺到很遺憾,就想:她現在恢複得怎樣?能不能下地走動?會不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孩子們對她照顧得怎樣?對我的態度有沒有一些轉變?
等等這些,包鎖一概不知,剛才也不好意思和胡算計細打聽。
包鎖心事重重,但腳下生風。很快就到了八雁嘎查,他剛一進院門,就聽到女兒和女婿在爭吵。
李鐵鏈表現得很強勢,說道:包小蘭,你和我喊啥?你有什麼理由跟我喊?他去幹啥了,還用我明說嗎?
包小蘭:你說幹啥了?我爸去看看那兒的地不行嗎?
李鐵鏈:看地?地都包給人家了有什麼好看的?還能丟不不成?
包小蘭:那就看了,怎麼地吧?
李鐵鏈:我可不敢怎麼地!可喜子扔在家,你倒是好好看著啊,看把腦袋都磕破了吧?
包小蘭:小孩子磕磕碰碰正常的,誰看著都這樣,也不是紙糊的、麵捏的,還怕磕?
李鐵鏈氣得瞪大了眼珠子,喊道:都磕出血了還正常?
“離死老遠了,不用大驚小怪的。就算腦袋瓜子磕開瓢兒了,也能花錢治!”包小蘭根本不讓步。這一次確實覺得理虧了,要不然她的火氣會更大。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這樣,李鐵鏈也不可能如此肆無忌憚。
李鐵鏈冷笑道:是啊,你們老包家有錢!看個八杆子打不著的病號都一千一千地扔,你家多有錢啊。
包小蘭指著李鐵鏈的鼻子大喊:姓李的,你狗戴嚼子——胡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