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義認真起來,說:不管不行!你爸媽把你交給我了,我就得負責。這麼晚了,怎麼可以亂跑?
喜鵲:那我還沒有自由了唄?我這麼大了,怕啥。再說了,你還能跟著我去看著啊?
德義了解喜鵲的性格,知道單憑自己是不可能把她攔住的,還不如跟著還能放心一下。於是,把心一橫,說:我跟著就跟著!
喜鵲很不情願的樣子,走在前麵不理德義,德義隻好在後邊緊緊跟著。他不能上前,他知道上前和喜鵲並排走,她肯定不會給自己好臉兒。
其實,喜鵲在前麵是在偷偷地笑。
喜鵲走進一家浪漫雅致的咖啡館,德義皺著眉頭跟了過來。在一個包間門口兒,喜鵲回頭說:到了,老叔,你確定要跟進來?
德義一咬牙,說:讓我看一眼就行。
喜鵲抿著嘴樂,說:行,來吧,看一眼你就走啊。
德義瞪了喜鵲一眼,湊到門前。喜鵲輕輕拉開門,德義往裏一瞅,立馬就傻眼了。趁著德義愣神的瞬間,喜鵲就勢把他往裏一推,隨手關上了門。她整個人樂得都快癱地上了,把路過的服務員都看懵了。
和服務員一樣懵了的還有小包間裏的德義,因為,他對麵坐著的是——胡靜秋!
靜秋文文靜靜、落落大方。搖曳的燭光中,笑靨如花,“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花不勝嬌羞”。
靜秋一個“請坐”的手勢,讓德義觸電一般不知所措。那抬手間的溫情,好似掠過草原的春風。德義感覺自己的心跳要比平時快一百倍。
靜秋開口道:快坐吧。還讓我管你叫“老叔”才行嗎?
靜秋說完又笑了起來,
德義的右手狠狠地自己的左手背上掐了一下,鑽心的疼痛讓他迅速冷靜下來。故意大大咧咧地坐下,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靜秋:上午就到了。想見你一麵啊,可真難。
德義:於是,你就和喜鵲合夥騙我?
靜秋:可不是這樣的。我隻是讓喜鵲幫我約你,至於她是怎麼辦到的,我就不知道了。
德義無奈地笑了笑,心說:喜鵲啊喜鵲,你這個小奸細,害我不淺啊。
而此時,喜鵲早跑到外邊兒,找個沒關門的商場逛了起來。
靜秋把咖啡杯往德義麵前推了推,沒有說話。
德義四處打量著包間的裝修,掩飾內心的不平靜。
沉默。
咖啡是什麼味兒?估計兩人都沒有喝出來。
“德義——”還是靜秋打破了沉默。
“嗯——”德義抬起了頭。
靜秋柔柔地說:這麼些年了,我對你什麼樣,你應該是清楚的。但你對我什麼樣,一直不是很明朗,讓我心裏很難受。所以,今天約你見麵,我就想聽聽你的心裏話。
德義有些為難,但如果依然埋在心裏,事情的進展可能會更糟糕。他鼓起勇氣說:你是一個好女孩——
靜秋一聽他這麼說就樂了。這一樂不但打斷了德義的話,也打斷了他的思路,更把他樂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