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天公作美,走到半路太陽便從山腰一點點爬了上來,讓兩人身上的寒意都驅散了不少。但江暮語已經開始一個接一個打噴嚏,敘南錫聽到之後猛然停下腳步,轉身看江暮語,臉上的表情臭的能嚇死人。
但江暮語一點也不怕,她改握為挽,聲音沙啞的說:“我有點暈。”
敘南錫簡直是氣急敗壞的把人背到了背上,大步的往敘家老宅的方向走去,江暮語臉貼在他的脊背上,因為發熱臉頰浮現兩團奇異的紅暈,她體溫偏高的肌膚貼在敘南錫的脊背上,像是燙到了他的心裏。
他悶不吭聲的往前趕。
“我昨天其實沒睡好。”江暮語抱怨似的開口,“我被你慣壞了。”
敘南錫沒回答,悶頭往前走。
江暮語生氣的揪了揪敘南錫的耳朵,“我說我昨天沒睡好,旁邊沒有你我根本睡不著!”
“那還分房嗎?”敘南錫終於開口說。
江暮語氣鼓鼓的說:“不分了!”、
敘南錫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帶著計劃得逞後的愉悅。
回到敘宅,傭人們幹幹淨淨出去結果回來卻是一身泥水的兩人嚇了一跳,敘南錫把江暮語抱上二層,一邊吩咐下人把醫生請來。
敘南錫幫江暮語把髒兮兮的運動裝脫掉,拿溫熱毛巾擦了擦身子,再給她換上幹淨溫暖的睡衣。等到他幫江暮語都處理好了才去浴室打理了下自己,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醫生已經在病房為江暮語檢查了。
江暮語眼底波光瀲灩,兩頰紅潤潤的,纖長的睫毛微微垂下,顯得脆弱又精致。
醫生看了看體溫,恭敬的對敘南錫說:“先生,夫人隻是著涼發燒,因為現在溫度比較高,所以我先給夫人開一顆強效退燒藥,若是兩個小時燒沒退,您再喚我。”
敘南錫頷首,接過醫生手裏的退燒藥,小心的喂給了江暮語。
醫生收拾好東西,退出了房間,小心的關好門。
“我看你就是要把我心疼死。”敘南錫看著懨懨的江暮語,歎息道。
再多的招數一遇上江暮語就全變成了空口白話,她隻是發燒就讓他整顆心就隨著她起伏,以後恐怕真的讓江暮語吃的死死的。
但甘之如飴的敘南錫,隻是俯身,在她偏熱的唇瓣上落下一個吻,又趁著她毫無防備掃蕩了甜美的津液,把發熱的美人的呼吸全部掠奪。
半響,敘南錫才放開江暮語。
“我在發燒。”指責的話因為綿軟無力的語氣而毫無威脅力,而作為犯罪嫌疑人根本就毫無悔改之心,隻是嗯了一聲,甚至又啄吻了幾下。
敘南錫從另外一邊翻身上床,抱江暮語,從喉間溢出一聲滿意的歎息。
輕輕的吻了吻江暮語的額角,“睡吧。”
一場矛盾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落下帷幕。
兩人相擁著,江暮語呼吸著熟悉的氣息,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