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扶著你走。”安若將慕容竹扶起來,將慕容竹的一隻手搭在安若的肩上,緩步的向前走著。誰都沒有注意到,慕容竹那一絲詭異的笑容,安若似乎忘了,在這光滑的地上,為什麼慕容竹會受傷?難不成她遇上了敵人?為什麼在安若說敵方的時候不說敵方的樣子?為什麼慕容竹受傷就剛好找到了她?她難道不應該去找慕容傾他們嗎?難不成她剛好受傷在這裏?為什麼安若剛剛問是誰的時候,慕容竹空了許久才回答?……這一切的一切,都太詭異了,是敵是友,一切都還不知曉。
安若和“慕容竹”走了許久,一路上寂靜無聲,安若覺得奇怪的是,他們好歹也逛了大半個院子了,沒遇見一個敵人,也沒有看見慕容傾他們,沒遇見敵人還好,說明他們幸運,可也沒看見慕容傾他們啊,這就有點令人費解了。安若突然有些懷疑了,她在“慕容竹”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做了一個記號,便裝作無事的和“慕容竹”繞起彎子來。
他們繼續向前走著,旁邊的景物不停的變換著,有骷髏頭,有滴血的洋娃娃,有大片大片的青苔……卻有些不真實的樣子。安若有些好奇,想去撫摸一下的時候卻被“慕容竹”的疼痛聲打斷,等到她反過頭來詢問傷勢時,“慕容竹”卻又被安慰說沒事,有的時候她想和“慕容竹”一起去瞧瞧那有些恐怖的裝飾物時,“慕容竹”卻又說害怕,眼眶裏布滿了眼淚。好像要哭的樣子,安若不想讓她哭,就又沒去了。就這樣兜兜轉轉,兜兜轉轉,安若他們有回到了原處,安若目光一瞥,果然看到了那個記號,她的目光瞬間的冷了下來,毫無疑問,這個“慕容竹”是假的,因為這條路一直是“慕容竹”帶著她走的,自己也真是傻,就這樣傻傻的相信了她,既然……不是朋友,那麼,就是敵人,敵人,那就一定得死。
安若猛的推開了慕容竹,遠處軟綿綿塌在她身邊的“慕容竹”突然被推開後退了幾步,卻還是沒有倒下,安若冷冷的一瞥,嗬,那受傷的腳竟然也動了。
“你是誰?”安若眼中寒光一現,渾身散發著寒氣,周圍的氣溫下降了好幾度,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女子低著頭,全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卻沒有搭話安若的話。突然,她陰陰的一笑,帶著一絲嘲諷的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不愧是將軍之女白安若!竟然發現了。也罷,老娘也不想陪你這個小毛頭丫頭玩了。”目光一冽,她全身開始變化了,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