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城門守將左右為難的時候,忽然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騎在馬背上的鍾離遠將軍,感覺救兵就在眼前,忙說道:“卑職參見鍾離將軍!”
鍾離遠看了一眼這名宮城守將,忙問道:“你認識我!”
城門守將道:“卑職曾經是鍾離將軍的士兵之下,那是去年!”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鍾離遠訝然問道。
其實,以鍾離遠的記性,他對每一個部下的麵孔都記得清清楚楚的,一年時間還不至於讓他忘掉城門守將的樣子。
隻是他已經感受到了太子心中的怒火,此時如果還要跟這城門守將敘舊,隻怕會引起太子殿下更大的怒火甚至遷怒,因此,他隻好假裝並不認識了
而那城門守將顯然是沒有品咋出這其中的味道,也沒有注意到太子陰沉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的臉色,隻是一個勁的說道:“卑職當初在將軍部下的時候,還多次和將軍喝過酒,將軍你怎麼能夠忘記啊!”
鍾離遠搖搖頭,一臉無奈的回答道:“我真的不記得了,既然你認識我,那就趕快打開宮城之門,讓太子殿下和我等進入吧!”
宮城守將看了一眼太子手中的寶劍上滴血的樣子,眉頭緊緊一皺。
他對於自己接受這個奇怪命令的原因也是非常的清楚。
當初,正是當今皇帝擔心自己的最親近的人會效仿前朝某些人的做法,趁機帶著士兵來逼宮,所以早就下達了這條命令,隻要皇帝沒有早朝,那麼一切人等都不得提早進入宮城,而在宮城中的人也不得提早離開宮城。
沒想到他身為城門的守將,這一次還真的是遇到了這種讓他為難的事情。
“殿下,請原諒卑職!”
城門守將跪了下來,他實在是不敢違抗皇帝的命令。
他也非常清楚了解皇帝陛下的性格,那是一個前一刻還可以對你談笑風生,後一刻就能夠滅你三族的狠辣君王,可不是那些讀書人。
因此,身為城門守將也隻好兩權相害取其輕,寧願得罪了太子,也不敢去得罪皇帝了。
畢竟,得罪太子的話,太子未必就殺了他。
可若是得罪的皇帝,隻怕皇帝下令殺他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肯為他求情。
“怎麼,你真的要阻攔本太子進入宮城麼!”
太子嚴景元的語氣像是從牙縫中迸出來的一樣,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冒。
守城門的將軍額頭上布滿了汗液,可是現在他又能夠怎辦。
騎在馬背上的鍾離遠心中暗暗歎息了一聲。
遇見這種事情,即便是他也感覺到十分的棘手和為難。
畢竟,兩邊都是位高權重一言九鼎的人,可兩邊明明是父子,這種為難的事情,卻是要交給他們來做。
“簡直了!”
鍾離遠心中有些戲謔的自嘲道。
如果是他身在城門守將的位置,隻怕也隻能如此了。
這個時候,太子嚴景元似乎是失去了耐心,看著眼前的城門守將,冷喝一聲怒道:“哼,既然你得罪本太子,到了這樣的地步,那麼本太子何必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