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思源看著打開門的範江頭發還濕著,忍不住抱怨。
“我也是剛跑了個小短途回來,剛才洗澡所以沒聽到你電話。”
範江幫於思源把箱子提了進來後,就說:
“還沒有吃午飯吧,現做也來不及,我們先去吃飯吧。”
思源其實很累,但也餓,隻是覺得範江似乎有些著急了點。
“我先喝口水,換件衣服。”
範江立刻給她倒水:
“換什麼衣服啊,你這件挺好看的,新買的吧?天這麼熱出去一趟又都是汗了,吃完飯回來洗個澡再換。”
範江說的有道理,準備去臥室洗把臉,都是汗。
“衛生間被我弄的都是水,你去廚房洗吧。”
衛生間的排水不太好,每次剛洗完澡,地上都是水,找了物業也沒有找到病症。
思源去廚房洗了把臉,發現範江已經幫她把爽膚水和保濕霜都拿好了,有些意外。
“這麼殷勤?”
範江憨厚的笑道:
“你這麼辛苦,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不知道你提前過來,知道我就去接你了。”
說實在的,自從上次發現了範江似乎和他那個女老板有點不對之後,範江倔脾氣上來,思源以為自己冤枉了他呢,後來範江道歉,還給她買禮物,又和好了,雖然思源心底裏有些別扭,但是她更不想離婚的地步,見識的事情多了,認識到男人的本性,知道人都會受到誘惑,隻要能夠悔改,就應該給他機會不是嗎?
房門被碰的一聲關上,躲在衣櫃裏白花花的像坨肉似的女人,鬆了口氣之後更是神色沉沉,興致正濃時被人截了和,孫梅把抱在手裏的衣服扔到了臥室的床上,瞅著床頭的結婚照,神色不屑一顧。
她穿了文胸,拿了上衣套上之後,然後拿著那條猩紅色的性感蕾絲內褲,套了一半,又脫了下來,然後轉頭打開櫃子,看著那擺放整齊的衣服,又看了看地中海風格的大床,最後,她把內褲塞在了大床的被子角下,然後扭著屁股把半裙套上,捋了捋頭發,才走了出去。
吃完飯思源回來的時候,範江率先一步向臥室走過去:
“我看看窗戶開了沒有,得透透氣。”
思源覺得今天範江挺殷勤的,有些難得,自從她姐於思諾和陸鴻漸鬧掰之後,思源感覺到自己的丈夫似乎又有些不那麼殷勤了,還擔心這家夥是不是又故態萌生了,都沒敢和家人說,現在看情況是她想多了。
思源喝著水朝臥室走去,就看到範江好像拿了什麼朝櫃子裏放。
“老公你幹什麼呢?”
範江直起腰,一臉有些尷尬的道:
“沒什麼,你不在家我把衣服都整理了一下,還剩兩件忘了放進去。”
“賢惠啊。”
“那是!”
窗戶大開,房間裏一片涼風吹來,思源覺得房間裏似乎有點兒熟悉的味道,但是沒往心裏去。
下午,公司裏,思諾坐在會議桌前看著幾個股東那心動的模樣,神色多少有些嚴肅。
“於總,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趁有人抬價,讓四通願意大放血,我們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是啊,於總,我給你交個底,鄭東海不是賣了四千萬嗎,我們四千五百萬,什麼都不用做,就漲價了,於總你如果出手可以得到更多。”
思諾嚴肅的臉上露出來一抹笑來:
“我叫幾位老板過來,是想問一下你們股份轉讓的事情,至少我這個做總裁的人得知道一下,沒有想到各位都成了湛總的說客,看來我這麼辛苦的經營咱們的公司也是白經營了,既然如此,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我不攔幾位的財路,幾位老板也就不用再勸我了,我先靜觀事變,說不定新東家出的價格更高呢。”
思諾這話一說幾個股東本來還雀躍的臉上就露出來一些意動之後的懷疑。
“老鄭說了,對方神龍見首不見尾,合同那是一條一條的分析的,絕對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兒。”
思諾也不多勸。
“那行吧,既然大家各有打算,我就不多勸了,我隻知道這新東家好像能夠把咱們遊戲公司做大,我到時候看看對方的誠意再說。”
“誰不想把公司做大呀,於總,別天真。”
思諾按照陸鴻漸中午說的,不挽留也不在乎,算是互相知會了一聲,了解了一下四通出價,便結束了會議。
陸鴻漸滿滿一天的行程,和思諾大致交代了一些事情就掛了電話,思諾開完會後,邵剛就找到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