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蒼生殿,有著這麼一座山,此山關押著蒼生殿軟禁的江湖高手,這裏邊甚至有著活在傳聞中的人物。蒼生殿關押著這麼多高手,是想讓他們加入蒼生殿,為蒼生殿做事,有的人選擇的妥協,而更多的,是有著自己的抱負,不屑與蒼生殿為伍,所以隻能被軟禁在在此,困淵山。
在困淵山上,山腳處一個角落,關押一個與眾不同人的人。不同於在困淵山的各路高手,此人無半分武功,甚至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她叫楚紅玉。
楚紅玉關在這困淵山山腳下的屋子中,已有十年之久。十年來,除了蒼生殿派來服侍她的丫鬟,她再沒接觸過其他人,她每天做的事情隻有一件事,坐在窗下,望著遠方,癡癡出神,眼裏隻有思念,並無半分其他情緒。
而楚紅玉之所以被關在這困淵山,皆因為一個人,天下七聖之一,飛鷹風百新。
風百新是西域人,出身於魔教,但卻沒有深陷其中,他向往自由,無拘無束,如同翱翔長空的鷹。年輕時便隻身前往中原,而風百新也就是在此時與少女時的楚紅玉相識。
楚紅玉出生於青蓮城,自幼被父母賣給棲仙樓,雖在風月場所長大,但她卻出淤泥而不染,憑借高絕的琴技,十六歲便成為棲仙樓的花魁。
某日下午,棲仙樓閣樓之上,楚紅玉閑來無事,支起古琴,琴音渺渺,敲擊著過往路人的心門,像是在等著有人為這琴聲駐足。
一曲畢,聽到楚紅玉的琴聲的人隻覺琴音的美妙,卻無人聽懂這琴聲中的玄奧。
“這位兄台,請問這琴聲是出自何人之手?”
人群中,有個年輕人抓著他身前書生的肩膀,詢問琴聲的主人,眼神中透著亮光。
“嗯?原來不是本地人,這琴聲是出自棲仙樓的花魁,楚紅玉,先不說這小姑娘人比花嬌,但她這琴技啊,更是有人不遠萬裏來這青蓮城,隻為聽她彈上一曲。”
被叫住的書生,看著拉住他的年輕人的模樣,先是一愣,神情稍有異樣,但還是解釋了起來。
“多謝。”
年輕人對書生一抱拳,轉身向棲仙樓走去。書生看著年輕人的背影剛想出聲阻止,但隨即又想到什麼,隻是搖了搖頭,便又邁開了腳步。
棲仙樓,一樓大廳。
年輕人來到大廳中,四處張望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這位公子,是有什麼事嗎,若要光顧我棲仙樓,還等晚上再來。”一位半老徐娘從年輕人麵前走來,看樣子是棲仙樓的掌櫃。
“冒昧打擾,我想找楚紅玉姑娘。”年輕人臉上帶著真摯。
“公子說笑了,紅玉可是我們棲仙樓的花魁,豈是說見就見的,不過公子若是有心,今晚我棲仙樓舉辦醉仙宴,公子有緣的話,說不定能與紅玉單獨相處哦。”棲仙樓掌櫃一臉媚笑,伸手搭在年輕人的肩上。
年輕人不著痕跡的擺脫棲仙樓掌櫃的手,麵帶一絲笑意,“多謝。”
話音一落,年輕人轉身出了棲仙樓。棲仙樓掌櫃饒有興趣的看著年輕遠去的背影,打量了一番後,轉身走回樓上。
棲仙樓,閣樓之上。
“曾姨,怎麼了嗎。”感受到眼前的來人,楚紅玉一邊撫摸著古琴頭也不抬的說道,她口中的曾姨便是棲仙樓的掌櫃。
“常有的事,慕名找著要見你的人,不過這小子有些不一樣罷了。”曾姨笑著說,像剛剛的年輕人找到棲仙樓,指名要見楚紅玉的人,幾乎每天都有,但像那年輕人眼中帶著的真摯,並且還是西域人,曾姨也是第一次見。
楚紅玉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她一般都不會在意,因為實在太多了,但她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好奇曾姨口中說的有些不一樣是什麼,隻是以她的性子,她也不會多問。
“紅玉,你先好好準備,今晚的醉仙宴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曾姨說罷,便往閣樓內走去。
“知道了。”楚紅玉聽著曾姨所說,心裏有些莫名。
楚紅玉自幼被父母買到這棲仙樓,若不是曾姨待她如親女兒一般,在這風月之地,以楚紅玉這等身姿,下場可想而知。所以楚紅玉打從心裏感激著曾姨,從不忤逆曾姨的話,而曾姨最多也是讓她在這棲仙樓中彈琴,並沒有過多要求。而這些年,憑借楚紅玉的美貌與一手高絕的琴技,也確實為棲仙樓招攬來許多慕名而來的客人。
夜晚,棲仙樓。
醉仙宴如期舉行,大廳中座無虛席,賓客都在交頭接耳細聲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