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駿約了邊學道在市區大飯店吃飯。
這段時間受吳駿的影響,徐樹材也學的闊氣了,同樣約了大舅哥在大飯店彙麵。
畢竟十幾年不見了,對於這次見麵,徐樹材看得很重。
地點點定在縣城最豪華的五洲飯店,又回家換了身行頭。
在這家飯店,他曾親眼見證了吳駿連酒瓶子都沒做好,就談下了一筆單月上千萬的生意。
這陣子,兩人前前後後又來吃過幾次飯,徐樹材也算是五洲飯店的熟客了。
雖然享受不到吳駿來的時候的待遇,但也能靠著他的光環,被人高看一等。
接待過兩人幾次的酒店大堂經理宋經理,很熱情地招待了他。
“徐廠長,今天吳總怎麼沒一起過來?”宋經理把徐樹材帶進包間後,滿臉帶笑地問他。
每次來,都被一幫經理服務員稱呼廠長,徐樹材聽了心裏別提多舒服了。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所有的身份地位,受到的尊重,都是吳總帶給自己的。
人家對自己客氣,也不過是看在吳總的麵子上罷了,這點覺悟徐樹材還是有的。
“吳總還有其他事兒,今兒來的是我的客人。”徐樹材很客氣地說,“今兒又麻煩宋經理了。”
宋經理說:“徐廠長太客氣了,您能來我們店裏吃飯,是我們的榮幸。”
宋經理又客氣幾句,徐樹材說等人來了再點菜,她這才出門,吩咐服務員送了一壺好茶進來。
徐樹材約的大舅哥王誌河一點見麵。
直到一點半,王誌河才開著一輛滿是泥汙的老捷達來到五洲飯店的停車場。
他是從一處施工現場直接過來的,也沒來得及回去洗漱換衣服,褲腿上還沾著不少施工現場濺得泥點子。
王誌河下車後,站在五洲大飯店的停車場,遠遠看著五洲飯店氣派十足門麵裝修,黝黑的臉上,眉頭緊鎖。
身為平山人,哪怕沒來過,五洲飯店的名頭也如雷貫耳。
五洲飯店是平山最豪華的飯店,不是普通人消費的地方。
就算他是一家鑽井施工隊的小老板,這會兒除了設備養護和給工人開支,一個月下來能淨賺6千多塊錢,在村裏也算數一數二的有錢人,他也從沒進過這麼高檔的飯店消費。
今天上午,徐樹材給他打電話,約他來這裏談事情,王誌河聽到他說的約定地點,沒給他多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雖然多年沒走動,自己這位妹夫的實力,他這個大舅哥也清楚的很。
連給自己外甥女菲菲買件好衣服的錢都舍不得花,會請自己來這種大飯店吃飯?
王誌河感覺,自己這位妹夫絕對是沒事兒找抽型,閑的沒事兒皮癢了,跟自己開玩笑呢。
電話打不通,徐樹材發信息給王誌河,把他從吳駿哪兒“費盡心機”爭取過來的那單生意講給他聽,其中的激烈程度,不亞於虎口奪食。
王誌河看到自己的窩囊廢妹夫,說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自己爭取了一筆幾百萬的生意,差點被氣笑了,能耐的你!
徐樹材又連發幾條信息,約他來五洲飯店詳談,並說,是不是真的,過來瞧瞧就知道了,自己沒必要跟他開這種玩笑。
王誌河一開始沒當回事兒,但徐樹材提到的那單幾百萬的大生意,撓得他心癢難耐。
懷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來一趟頂多損失幾塊錢油錢的想法,王誌河來到了五洲飯店的門口。
愣神一陣後,王誌河從兜裏掏出手機,撥通了徐樹材的電話。
電話剛撥出去,很快接通,對麵傳來徐樹材說話的聲音:“她大舅,你到了?我出去接你。”
“到了,在外麵停車場。”王誌河冷冰冰地說,“最好別讓我發現你耍我,我沒工夫跟你玩。”
“不能,不能,我這就出去接你。”徐樹材答應一聲後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