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有些驚訝地看著陳凰韻將那一整包的辣條全都吃完,隨後又“恬不知恥”地問自己要了第二包。

香香小心翼翼地問,“怎麼樣,味道不賴吧?”

而對麵的陳凰韻顯然沒有顧及香香此時此刻說的話語,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時間。他的嘴巴正在不停地運動,正吃著美味的辣條,樂此不彼,津津有味。

以至於到了最後,倆人就什麼也不幹,就癱在沙發上,你一口,我一口,你一口,我一口地這樣吃著。

好像在進行一種無形的比賽似的,而比賽的內容,就是比誰吃的快。

夏韻在樓上忙碌了一陣,肚子已經開始反抗得得不行。而自己的肚子,也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她看了看時間,還沒有到可以吃飯的時間,於是便準備下樓,去廚房裏麵搜尋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稍微墊補一點肚子的東西。

隻是,讓夏韻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剛下樓到二樓的樓梯拐角,便聞見了一股說不上來的刺鼻的氣息。

鹹鹹的,辣辣的,還夾雜著一些地溝油的味道。

這個味道十分地熟悉,可是夏韻就是怎麼樣也想不起來。

是什麼呢?夏韻費勁地想著。

有點像童年的味道,又有點兒像街頭賣的五毛錢一包的小零食的味道。

想到這兒,夏韻突然恍然大悟。

辣條!是辣條的味道!

夏韻一激靈,這個東西,可是自己一點兒也不讓香香碰的東西啊!怎麼家裏卻有這股味道?而且,這味道還這樣地強烈。

突然,夏韻腦海中湧現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她一拍腦袋,趕緊蹭蹭蹭地跑下了樓。

一看,這一大一小的姿勢,這滿桌子的狼藉,夏韻傻眼了。

夏韻十分地凶神惡煞,隻見她惡狠狠地轉過頭去,死死地盯住二人,說道,“啊什麼啊?你們倆幹嘛呢?”陳凰韻和香香倆人麵麵相覷,兩個人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而夏韻就是那個讓孩子委屈的罪人。隨後,夏韻轉過頭去盯著陳凰韻,道,“還有你,你怎麼能帶著她吃辣條呢?陳凰韻啊陳凰韻,你好歹也是一屆總裁,要是讓人傳出去你帶著孩子吃辣條,成何體統?”

陳凰韻卻著實有些委屈,他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嘛!是你的寶貝閨女帶著我吃的。”

“我知道是她帶著你吃的。”夏韻情緒激動,“我就從來沒有見過你吃辣條的,我生氣的是,孩子吃辣條,你就應該阻止,這麼劣質的包裝,裏麵的東西能好到哪兒去?這全都是垃圾食品啊,你非但不阻止她,你還帶著她一起吃!你真是溺愛她到一定程度了!你就是個女兒奴!”

陳凰韻還從來沒有被夏韻這樣管教過呢,可是,他帶著孩子吃辣條這件事卻是不對,所以,因為心虛,他什麼話也不敢說。

“陳凰韻啊陳凰韻,我真是不敢把香香交給你。”

一旁的香香,用手擦了擦嘴角,還在回味剛剛的味道似的。

夏韻見了,更是氣不打一出來,“還有你!媽媽說多少次了,不許吃辣條,不許吃辣條,而你不但不聽,翻著還帶著你這個沒有頭腦的爸爸一起犯罪,我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