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核兒……
“放開。”
不帶任何情感的兩個字,從那張櫻粉色的小嘴裏蹦出。
分明聲線軟糯甜膩,尾音上揚,甚至帶著一絲女兒家的嬌憨。
可黃曄還是冷不丁打了個寒戰,掐著她下頜的手也不自覺鬆了力道,待他意識到自己的鬆懈時,燕卿卿已經退開他一米遠。
“關於明長燈,我一早就跟你說了,他早已經不是我所熟悉的兄長,如若不然,他也不會給你出這個主意,既然他不拿我當親妹妹,那我又何必自作多情的拿他當哥哥呢。”
燕卿卿笑盈盈說著,臉上沒有半分不悅,仿佛方才的劍拔弩張不曾發生。
黃曄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被她搶先一步。
“你若還是不信,喏,你且瞧。”
話音剛落,自成片的綠竹後傳來的急促馬蹄聲愈發近了,黃曄凝神看去,馬背上的人,不是明長燈又是誰?
明長燈何時來的?他竟都沒發現!
自己一身武藝尚沒有察覺,明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身上無半點內力的女子的聽覺竟比他都要靈敏?
對她的身份,不免又多了一份懷疑。
“接下來該你表現了,我不方便現身,先進去了。”
燕卿卿說著,鑽進茅草屋內間。
黃曄深深凝視著她的背影,隨後對阿泱低喝:“去!”
眼下不是深究她身份的時候,既然明長燈如期赴約,他可不能辜負了這番天意。
阿泱接到口令,黑影自兩人身前掠過,如閃電般,落在不遠處的明長燈身前。
隻聽得一陣打鬥聲起,不消片刻,明長燈便被灰頭土臉的架上前來。
“黃曄,你這是做什麼?!”
吃了一嘴黃土的明長燈氣急敗壞,奈何被阿泱鎖住琵琶骨,不敢輕舉妄動,隻得嗆紅了臉,眼睛瞪的極大,恨不得將其拆之入腹!
因著早上韓不周與赫連十蘭那一出,他這心裏始終不安。
恰好此時黃曄飛鴿傳書,約見他。
本想著見上一麵也好,與黃曄對清楚情況,確認他們的計劃萬無一失。
不曾想,被人請君入甕!
“不做什麼,隻是這四日來,又認真想了想,我晉國還有比與你合作得利更多的選擇,既然如此,我何樂而不為呢?”
阿泱的身手,黃曄最是了解,在他手底下,明長燈絕無翻身可能。
四日以來,始終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得以落地。
他長長舒了口氣,繼而見明長燈惡狠狠地盯著自己,不免嗤笑。
“你不必如此看我,情勢所逼,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
“小人!”明長燈從牙縫裏吐字。
黃曄麵不改色:“你我都是一路人,也就別自持清高了,我是小人沒錯,可你明長燈,也從來都不是君子。”
明長燈被噎的死死的,他胸脯大幅度起伏,顯然被氣的不輕,半晌才勉強平靜。
他抬眸看向黃曄,定聲發問:“你這一出反間計唱的真不錯,隻不過我很好奇,就算你吞了我南國疆土,但你擄走明棠是事實,你說,韓不周會放過你麼?”
黃曄登時撐大雙眸,訝然道:“你怎麼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