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太子殿下為何帶著那姬妾前來?
“怎麼?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所以不敢起來了?”白疏琉見她仍不起來,也不吭聲,臉上的怒氣不由得更甚。
說話間,白疏琉已經撩開珠簾,走入她的帳幔前。
白色紗帳籠罩著,秦思思縮在被子裏,似乎輕微顫抖著……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太子殿下居然走進來了,萬一他掀開被子,那她和小姐就都沒救了……
“別過來!我肚子疼,殿下今晚還是請回吧!”為保命,為了被子不被掀開,小芸不得不噎著嗓音,學著秦思思的口氣說話。
跟在小姐身邊好幾個月了,小姐的聲音,以及小姐平時與太子殿下說話的語氣,她倒是摸得清楚。
隻盼這一次能可以蒙混過關……
“肚子疼?”白疏琉唇邊勾起一抹冷笑,陰森森的道:“正好,我帶了一名大夫過來,你且起來,讓大夫替你把把脈,開些藥方子。”
什麼?殿下還帶了大夫……
小芸躲在被子裏,不可置信的咽下口水。
難道他們發現小姐懷孕了?所以請了大夫來驗證?
小芸咬咬牙,又學著秦思思口吻道:不行!我衣服都脫了,再說了,我這又不是什麼大病,不方便宮裏的那些老大夫看。”
又是這招!
白疏琉不耐的冷笑:“這次是女大夫,快些起來,不然我立刻讓人拔了你的被子。”
“女大夫?!”小芸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不是吧?這太子殿下為了逼小姐現形,這也太狠了吧?
“嗬嗬,嗬嗬嗬,我自己就是大夫,非要把什麼脈啊……”小芸學著秦思思悻悻笑著,雙手死死抓著被子,反正就是不出來。
“你這是做賊心虛了吧?”白疏琉冷笑著勾唇,這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完全和平日裏的秦思思如出一轍,他絲毫看不出破綻。
隻是,今夜她為何總縮在被子了?
難不成真懷了別人的孩子,所以不敢出來見他,不敢讓大夫把脈?
“再囉嗦,我立刻掀你被子。”耐心被磨光,白疏琉已不耐煩的伸手準備掀起他被子。
就在這時,被子裏突然輕顫著,伸出一隻手,還罵罵咧咧道:“你煩不煩啊,人家來個月事你們都要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不就把個脈嗎?我有什麼心虛的?”
小芸伸出一隻手,另一手卻在被窩裏祈禱:看完快走,看完快走……
她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秦楚楚見她伸出手,唇邊幸災樂禍的笑意更深,管她出不出來,隻要露個手,是不是喜脈,她照樣能把出來。
纖細的手指放在小芸脈搏處,秦楚楚臉上的笑瞬間凝固。
臉色不由得一慌:“怎麼會不是?”
難道是她猜錯了?
若秦思思真沒懷孕,為何要用如此輕的劑量?為何又如此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察覺?
“什麼不是?”白疏琉在一旁,聽得一知半解,微微皺著眉頭追問。
看秦楚楚這表情,難不成秦思思沒有懷孕?當真隻是月事?
“什麼不可能,你是太醫院的大夫嗎?難不成我自己的身體,還需要你來看?”小芸笑嘻嘻的捂著嘴,模仿秦思思的聲音和語氣,簡直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