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許姐,你說,哥哥什麼時候才能跟我一樣,想去什麼地方就能去什麼地方呢?”
莫許合上寫完的日記本,安慰道:“放心吧,莫許姐一定會讓你哥哥走出來的。”
莫許到了晚上,就控製不住地咳嗽,怕吵醒熟睡的葉輕語,她隻能出去咳嗽。這一來二回,感冒更加嚴重起來,到了夜裏,還發起了燒。
第二天早上強撐著和葉輕語吃過飯後,就又睡了過去。
葉輕語看了看熟睡的莫許,又看了看放在床頭的日記本,猶豫再三,還是拿著日記本,離開醫院,打車回了家裏。
“她沒事了?”看到葉輕語回來,葉韶語淡淡地問。
葉輕語沒有回答葉韶語的問題,而是把懷裏的日記本遞給他。
葉韶語疑惑:“這是什麼?”
“莫許姐的日記本。”
日記本?
葉韶語冷了眉目:“從哪裏來的?”
“莫許姐那裏啊。”葉輕語給他一個白眼,把日記本丟到沙發上,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哥哥真是個笨蛋,人家這是在幫他都不知道。
那厚厚的一本日記本,壓在沙發的軟墊上,又仿佛是壓在他心上,沉甸甸的。好像翻開它,壓在他心上的重量,就會減輕很多。
隻是,在別人沒有同意的情況下,翻看別人不想被外人知道的心事,真的好嗎?
葉韶語想要了解莫許更多的心情,最終,還是戰勝了潛在的道德意識。葉韶語還是拿起了日記本,一頁一頁地翻看起來。
他終於知道,縈繞在莫許心裏的那個人,莫許經常會在睡夢中呢喃的名字,那個叫做許悠年的人,對於莫許來說,是怎樣的一種存在了。
他也終於明白,隱藏在那個女人眼裏時有時無的悲傷和落寞,是怎麼一回事了。
可他現在也開始不明白了,那他在她的心裏,又算什麼?
替身?
還是,為了填補那個遺憾的存在?
以為會變輕鬆的心情,在看完那本日記本後,更加沉重。葉韶語自己都沒有發現,原來,他那麼在乎他在莫許心中的位置。
這些天的朝夕相對,溫暖相伴,最終,隻不過是他被當成了另一個人。
深深的諷刺感吞噬了他所有的感覺和知覺。這好像是什麼人給了他一個懲罰,懲罰他太會給原諒自己的狂妄找借口。
是誰說過,做的夢越美好,醒來的時候,就會越失落。
“哥,你怎麼了?”出來拿回日記本準備回醫院的葉輕語察覺到
葉韶語的不對勁,擔心地問。
好半天,葉韶語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緩緩地吐出兩個字:“沒事。”
“真的沒事嗎?”葉輕語還是不放心。
葉韶語感覺心裏一陣煩躁,他努力地壓抑著:“我沒事,你趕緊把日記本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