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陳秋白。”陳秋白抱拳恭恭敬敬地回道。
秦良玉眯起眼睛略微沉思,眼中些許迷茫,顯然她的印象中並沒有陳秋白這號人物的存在。
“你是在此特意等候老身?”府外守衛森嚴,陳秋白能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此,顯然非等閑之輩,但秦良玉尚未察覺到他的敵意,對他說話語氣也就還算平和。
“不敢欺瞞秦老將軍,小子此趟確實為您而來。”
“你我素不相識,不知特意來找老身所謂何事?”
陳秋白躊躇道:“此事幹係重大,非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能否請老將軍移步合適之地,以免隔牆有耳。”
“不必了,老身一生光明磊落,事無不可對人言,你有何事就在此說吧。”秦良玉緊了緊手中的長劍,警惕地說道。
陳秋白雖然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但不過初次見麵,秦良玉又怎可完全信任於他。
“有人欲對老將軍不利。”見秦良玉並不相信自己,陳秋白也很無奈,隻能將從王員外那裏聽來的消息大致講了一遍。
秦良玉聽後凝眉道:“老身如何知道你所說之事是真是假?”
“老將軍隻需隨我去那王員外府一探便知究竟。”
秦良玉眉頭皺得更緊,此事事關重大,自己的安危倒在其次,若是讓對方得逞,那自己的白杆兵沒了主帥,對上奸詐狡猾的張獻忠肯定是必敗無疑。
但是秦良玉又如何確定眼前的少年不是故意引誘自己上當,“此事我自會去查個清楚明白,至於夜探員外府,依老身看就不必了。”
“事態緊急,還望老將軍信任小子,隻需隨我去那員外府一查,便知小子所說句句是真。”陳秋白極力勸諫道。
李定國明天一早便會趁著大霧攻進來,若是讓秦良玉慢慢去查,從上到下一層一層地執行下去,暫且不說會不會走漏風聲,就算真查到了,恐怕黃花菜也已經涼透了。
“你我素未謀麵,老身如何信得過你?如何知你不是細作?”見陳秋白言辭懇切,秦良玉也不藏著掖著,坦坦蕩蕩地說道。
這也是陳秋白最為頭痛的問題,如何取得一個人的信任,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的問題。此刻秦良玉直白的問出來,一時倒叫他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忽然陳秋白掃見秦良玉腰間的寶劍,心中頓時有了定計。
他從路邊撿起一節枯樹枝,身形一閃刺向秦良玉。
秦良玉見狀長劍瞬間出鞘,迎上了他刺來的枯樹枝。她動作瀟灑利落,絲毫不亞於年輕人,老當益壯四個字用在她身上實在是再貼切不過。
陳秋白最近雖然修為大漲,但終究還沒有達到落葉飛花即可傷人的地步,手中的樹枝被秦良玉的長劍瞬間削成了數段。
但他並不驚慌,這不過是他早就料到的事情。鬆手丟掉樹枝,陳秋白右手一個翻轉擒住了秦良玉的手腕兒微微一拎,秦良玉吃痛長劍脫手。
陳秋白這使的卻是一招後世軍隊中的小擒拿手,輔以他現在的一身修為,威力暴增十倍不止,一招建功也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