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將領走到陳秋白身邊,向他抱了抱拳,道:“先生妙計,這些流寇全部都被控製起來了,如何處置,還請先生示下。”
陳秋白認得他是秦良玉身邊的侍衛統領,點頭道:“暫且將這些人押回去,聽候秦老將軍發落吧。”
那將領點頭應是,隨即吩咐一眾手下將黑衣人押走,連同地上死去的黑衣人也一並拖走。
“慢著,將他們倆留下。”陳秋白指了指李定國和地上的鄭統領,陰惻惻的道:“此二人應該是個頭目,我自覺在刑訊逼供方麵還有些本事,這便再為老將軍效點微勞。”
“那就有勞先生了。”那將領順從地道,這種事情他已經見怪不怪了,反正當官的有點功勞都想攬在自己的身上。
陳秋白一手牽著五花大綁的李定國,一手像拖死狗一般地拖著鄭統領朝著城外走去。
出了城,進了一片樹林陳秋白終於停了下來。
“李將軍覺得這個地方怎麼樣?”陳秋白回頭問道。
李定國跟在他的身後,冷冷的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的畏懼。
得不到對方的回應,陳秋白又自顧自的道:“我覺得這個地方山清水秀,若是讓李將軍埋骨於此,倒也算對得起你的身份。”
“有種一劍殺了老子。”李定國冷笑道,他雖然受製於人,但氣勢上完全不輸陳秋白半分。
“李將軍可能忘了剛才我過的話了,死很容易,生不如死不容易。”陳秋白一副貓捉老鼠的表情,“這麼好的地方,若是讓你死在這,我怕髒的這塊地兒。所以就是領你來看看,別當真,你配不上這塊地兒。”
李定國陰沉著臉,士可殺,不可辱,對方這是明顯的要折辱於他,“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老子接著便是。”
“我能想到的手段嘛,倒也稀鬆平常得緊,不過是將你砍去四肢,懸於忠州城頭,讓忠州城的百姓都看看為禍下的流寇最後都是個什麼下場。”陳秋白頓了頓,又陰陽怪氣的道:“你放心,這秋後的太陽已經沒有那麼毒了,十半個月的應該曬不死你,隻是砍去了四肢止不住血有些麻煩。不如給你抹上蜂蜜,這樣就不會流血而死了,還能幫你招來一堆蒼蠅蚊子解悶,好不好?”
李定國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覺得眼前的人就是一個惡魔,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他鐵青著臉看著陳秋白:“殺人不過頭點地,有種的就給老子一個痛快。”
“我不殺人。”陳秋白對李定國的反應很滿意,“我不僅不殺你,我還要將你送還給張獻忠,不知道他會不會感謝我對他兒子的不殺之恩。”
“你知道我是誰?”李定國眯起眼睛看一向他。
“我不知道,你信嗎?”陳秋白戲謔的道。
“要殺要剮西聽尊便,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男人。”李定國知道,既然對方早就看穿了他的身份,那就再也沒有一絲僥幸,對方出來的手段恐怕真的會一字不落的都用在自己的身上。
李定國話音剛落,陳秋白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不過就是一介區區流寇,還裝的自己跟個大英雄一樣,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