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柴宗訓,這回沒有再走錯路,眾人很順利的來到宴會場地。。
太陽漸漸西斜,柴宗訓拉著幾個兄弟來到現場後,宴會現場已有不少賓客落座。見主人到場,賓客紛紛起身同柴宗訓行禮,柴宗訓一一回禮之後便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李俊文等人也各自散開找位子坐下。
李俊文觀察了一下現場,宴會是分席製,就是一人一張矮幾,此時的上層人士宴會還沿襲唐朝的習慣,跪坐在蒲團上。矮幾上放著相同的酒菜,客人各吃各的。偌大的空地上擺放著兩排矮幾,一直延伸到幾級台階處,台階上是主人家的位子,此時柴宗訓正坐在那裏。隻不過他的位子不在正中間,而是略微靠左,正中間還有一張寬大的矮桌,估計是今天壽宴的主角,符娘娘的位子。宴會場地中間是空著的,估計用來待會歌舞表演或者烤個肉啥的。
李俊文在賓客中發現了老道士和李延彪的身影,便走過去在老道士旁邊的一張矮幾前坐下。坐慣了椅子,他感覺這種跪坐方式簡直是折磨雙腿,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兩條腿上,一頓飯吃下來估計腿腳不好的都要截肢了。幸好後世時不時陪領導客人出入日料餐廳,體會過這種坐姿,短時間內他還是能接受的。
按理說李延彪身為鄭王府名義上的安全總管,要負責今天的安保工作,況且今天來的賓客非富即貴,李延彪一個小小的王府衛隊指揮使是沒有資格來參加宴席。但是他今天沾了兒子的光,柴宗訓特意請他參加宴席,為此李延彪特意換上了壓箱底的新衣服,黑壓壓的一大塊坐在瘦嘎嘎的老道士旁邊,顯得特別的英明神武。
老道士則正襟危坐,見李俊文過來,也不與他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但是腮幫子卻不時聳動,遠遠地看著還以為他在念什麼咒語。但是李俊文一看就知道這老貨嘴裏指不定在偷吃什麼東西呢。果不其然,李俊文從側麵往老道士懷中一看,老道士放在矮幾下的雙手正拿著一隻不知哪裏搞來的雞腿,雞腿上還有一排鮮明的牙印……
“咦,師父,您不是剛才去和王爺論道了麼?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李俊文好奇道。
老道士被李俊文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側過臉,充分調動鄒巴巴的蘋果肌,對著李俊文微微抿嘴一笑,嘴裏含著雞肉,說話含糊不清:“剛才和王爺論道,用腦過度,為師有些餓了,就提前結束了……”
真是日了狗了,中午才吃了兩隻雞,現在天都還沒黑就又餓了。唉,師門不幸,李俊文以手遮臉,就當沒看到……
潘惟正的座位和潘美相鄰,就在李俊文的對麵。段素英也跑來和李俊文相鄰而坐。因為他遞的拜貼上的身份比較尊貴,安排位子的人就把他的位子排的比較靠前,但是周圍的人他都不認識,所以索性占了李俊文旁邊的位子,跑來和李俊文為鄰,反正他也隻是來蹭飯的。
“開封府尹兼中書令,趙大相公前來賀壽!”
“興元尹兼山南西道節度使,趙小相公前來賀壽!”
眾人正百無聊賴之時,王府接待之人唱出了趙氏兄弟的到來。李俊文聽著都想笑,打麻將麼,還大相公小相公的……
隻見趙氏兄弟慢悠悠地走了過來,盡情享受著眾人的問候,和其他賓客寒暄。趙光美還是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趙光義則依舊是儒士裝扮,和之前小黑屋裏下藥之時判斷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