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真是好算計!我兒輸了就要自斷雙腿,你輸了卻隻不再糾纏我們,這是什麼規矩?當我姓李的怕你麼?今日娘娘、王爺和兩位趙相公都在場,房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也都在這,孰是孰非他們自有公斷,真當我們鄭王府的人好欺負麼!”李延彪沉著臉說道,他不是傻子,知道扯虎皮做大旗,把柴宗訓等人都拖下水。
柴宗訓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但是顯然認同了李延彪所說。打狗還要看主人,這杜衡一心刁難李俊文,還是在符娘娘的壽宴之上,就算他沒有和李俊文結拜,也咽不下這口氣。
“哼,就知道爾等無膽鼠輩會找借口!” 杜衡輕蔑的撇了李延彪一眼,似乎早就預料到一般,麵帶嘲諷的說道:“今日本官以項上官帽起誓,若是本官輸了,亦自斷雙腿,並且你我恩怨也一筆勾銷!如有違背,本官將辭去官職!”說完,他雙手將頭上的烏紗官帽摘下,鄭重地向上一舉。
現場再次嘩然,看來今晚杜大人是準備與李家不死不休了,今天這場宴席來的真是值得,比大戲還好看。
“怎麼樣?本官如此承諾,李大郎還不敢應戰麼?哼哼,難道你們李家都是隻會暗箭傷人的縮頭烏龜?還是說如今我大宋的武夫已經淪落到還沒有文人有膽氣的地步?”杜衡淡淡的說道,臉上充滿了譏諷。
杜衡為了替子報仇,似乎有些不管不顧了。此話一出,一竿子得罪了現場不少人。且不說現場的有些侍衛麵露憤怒之色,賓客當中的一些武人也麵色不悅。
“春哥兒,和他比!他娘的老子就不信這老匹夫還能翻上天去!廢了他,替我們出了這口鳥氣!”黨進大聲吼道,杜衡方才一番話徹底點燃了這個易怒的軍頭心中的怒火,打人不打臉,這老匹夫如此看輕武人,不教訓教訓他,他都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李俊文白了黨進一眼,感情輸了不是讓你自斷雙腿,你當然叫的歡咯。杜衡越是如此篤定,李俊文心裏就越發的沒底。既然對方敢如此叫板,甚至不惜製造輿論,也要激自己和他比試,那就說明對方肯定有信心取勝。
李俊文相信,此時若是自己不應戰的話,憑著與現場權貴的交情,杜衡也沒辦法拿自己怎麼樣。但是對方已經逼到這個份上,若是再退讓不應戰的話,一來不符合李俊文的性格,二來以後在房州城就抬不起頭了。跪著生,毋寧死!既然自己都死過一回了,又還有何懼!
“好,就依你所言!不知杜大人想要比試什麼?”李俊文深吸一口氣,麵無懼色。
“李大哥!”見李俊文真要應戰,葉紫蘇一臉擔心,忍不住叫了出來。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李俊文溫柔地望向她,自信地笑了笑。
“我要和你比劍!”杜衡語不驚人死不休。
“比不了,比不了,小子甘拜下風!您比較賤,您比較賤,杜大人,你贏了!”李俊文連忙擺手道。
“噗!”周圍又是一陣噴酒之聲,本來現場很嚴肅的氣氛,一下被打破了,這少年嘴上還真是不饒人。
“呸,黃毛小子莫逞口舌之快!擔心風大閃了舌頭,本官要和你比的是劍術!”杜衡有點氣急敗壞。
“請娘娘、王爺和各位做個見證!”杜衡又對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