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何不以真麵目見人?遮遮掩掩的,看著就不似好人!”翟雪兒譏諷道。
女人天生具有危機意識,麵對可能對自己的地位造成威脅的李盼兒,翟雪兒和葉紫蘇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
“嗬嗬……盼兒……呃……李姑娘,這兩位便是在下向你替過的兩位未婚妻,雪兒和蘇兒……”李俊文為了轉移尷尬,連忙向李盼兒介紹二女。來者都是客嘛,翟雪兒這麼做,總歸不是待客之道。
“原來這二位就是李官人提到的家中母老虎呀……”李盼兒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令李俊文當場愣住。
握草,這娘們絕對是故意的!老子為了拒絕你才隨口胡說糊弄一番,你怎麼能當眾說出來,即便這倆小妞真的是母老虎,你也等我不在場再說啊!這不是要老子的命嗎?
“你說什麼?!”果然,翟雪兒立馬俏臉一寒,隱隱有發飆的跡象。一旁的葉紫蘇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李俊文已經開始悄悄朝門外挪動自己的步子,雖然知道逃走的幾率微乎其微。
“昨晚李官人同奴家說,家中有兩位巾幗不讓須眉的賢內助,能有今日之成就,全靠兩位賢內助輔佐,辦事如虎添翼!既然李官人把自己比作老虎,那麼二位夫人自然就是助其成事的母老虎,奴家這麼說,也不算錯吧?”李盼兒聲音甜甜的解釋道,溫柔婉轉,竟讓人生不起氣來。
她故意說二女是母老虎,自然是對方才翟雪兒揶揄她戴帷帽的反擊。但是初次見麵又不想作的太過分,便尋了個理由替李俊文開脫,卻把李俊文嚇了個半死。
“哼!”翟雪兒麵色稍霽,算是認可了李盼兒的解釋。
“不知李魁首來此,又不願以真麵目示人,究竟意欲何為啊?莫非是看不起我們姐妹二人啊?還是說,你的真容,隻給這無賴一個人看?若是如此,蘇兒妹妹,咱們倆還是回避一下的好,省得影響人家相會!”翟雪兒依舊冷冰冰道,話中充滿了酸味。
她不喊李姑娘卻喊李魁首,顯然是對李盼兒的身份表示不屑。即便她自幼跑江湖,與大家閨秀也沾不上邊,但是對於這種出賣色相,任人漁色的青樓女子,還是看不上眼的。
李盼兒卻不以為意,隻是淡淡的朝二女行了個禮,回道:“李夫人莫要見怪,奴家戴這帽子,並非有意對二位夫人不敬!隻是為了路上不引起宵小之輩的歹心罷了!金陵城紈絝子弟眾多,爛人也不在少數,想必經過昨晚之事,二位夫人也應該有所了解了吧!奴家一個弱女子出門在外,諸多不便,還望二位夫人見諒!奴家這就除去帽子便是……”
說完,李盼兒便摘下了帷帽,露出了一張絕世俏臉。
翟雪兒本想有意羞辱李盼兒,卻聽她提起昨晚葉紫蘇遇襲之事,解釋自己戴帽子的原因,同為女子,想到她寄身青樓,也是可憐之人,心中不免起了憐憫之意,敵意也就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