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事已至此,再行無益,我是不會對你下手的!畢竟你是我的夫君,且這裏隻有你我二人,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我也逃不了!像你這種人,不值得我親自動手,否則我也不會請人刺殺你了!”符麗芳淡然一笑道。
隻是這笑容在趙光義看來,卻顯得有些瘮人。
這個女人居然謀殺親夫!事敗之後居然還如此泰然自若!自己隻是愛慕垂涎她的姐姐而已,又沒有得逞,犯得著如此麼?
雖然是他有錯在先,可如今社會不應該是男人說了算麼?看上一個女人怎麼了?當年的柴榮不也照樣娶了符家二姐妹麼?聽說江南國主李煜,也是先後娶了江南大族周氏的兩個女兒!他趙光義一表人才,並不比柴榮、李煜差,怎麼就不能同娶兩姐妹了?怎麼到了他這兒,遇上的女子都是性烈如火,吃到的都是閉門羹,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的,根本和劇本不符嘛!
趙光義心安理得的拿自己與柴榮、李煜做比較,且不說柴榮一代雄主、英明神武,李煜好歹文采出眾、一介風流,比起他來,雖不強百倍,也是綽綽有餘,便是人家娶姐妹花,也是在姐姐身死之後娶妹妹續弦,哪裏像他,吃著碗裏看著鍋裏!更別說符麗茗身份特殊,豈是他能覬覦的?
其實趙光義也不止符麗芳一名妻子,符麗芳能容忍他有其他妻子,就說明她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悍婦!她之所以對趙光義痛下殺手,主要還是趙光義以不光彩的手段,威脅符麗茗以及毒殺柴宗訓,令她感覺受到了侮辱!若是趙光義以正當手段,明媒正娶符麗茗,姐妹共侍一夫,她也無話可說!
且不論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想到自己的枕邊人,居然想殺自己,趙光義不禁一陣心寒。自房州回來之後,多少個夜晚,他與符麗芳同床共枕,這要是符麗芳稍微狠一點,自己這項上人頭,不知道會掉落多少次!
一時之間,他心中殺機迸發,望向符麗芳的眼神也變得陰冷。
符麗芳與他夫妻十餘年,見他此刻模樣,又豈會不知他的心思?
不過符麗芳卻依舊鎮定,笑笑道:“事到如今,我也無顏麵對父親和姐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莫要想著與我和離,令我符家出醜!否則我將此事告知官家,說你毒殺訓哥兒,是存有私心,並不是真心為了趙氏江山,而是對前朝皇後圖謀不軌!到那時,你這皇弟的身份,會不會被光美取代,你心裏明白!”
趙光義聞言,一陣頹然。
符麗芳說的,正中他的要害!他手中隻有一份賊人的自供,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符麗芳就是幕後主使,符麗芳大可以抵死不承認,甚至反咬一口,說趙光義想要休妻,所以誣陷她!
他那大哥最重感情,結發妻子用過的梳子至今保留著!若是他聽聞趙光義的如此荒唐舉動,最後吃虧的必定是他趙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