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江洺和羅明也開始一起念起咒語,窗外的風忽然變得更大,吹起窗簾,屋內的蠟燭開始呼呼地燃燒起來,滴在羅盤上的鮮血在咒語的引導下自動圍成了一個八卦的形狀,而此時蔣藍開始冒冷汗,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頭上滾落,一旁的安佑有點著急,魏落按住安佑示意他不要動。
“大地之靈,讓你的子民借用你的力量吧!”
又是一陣強風將屋內的蠟燭吹得更加猛烈了,忽然蔣藍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嘴唇變成青色。
“她遭到阻攔了。”
魏江洺伸出一隻手放在蔣藍的肩上,而一旁的羅明卻有點猶豫,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夠像當年一樣施展那些早已遺忘的魔法。
“如果你不出手,我和這個女孩很有可能都會有生命危險。”再三猶豫之下羅明伸出手放在了蔣藍的另一個肩膀上,一起念起了古老的咒語,窗外風猛烈地吹著,而屋內的蠟燭呼啦呼啦地劇烈燃燒著。
羅盤中的血液開始燃起了綠色的火焰,忽然,蔣藍開始劇烈顫抖,一股鮮血從鼻腔裏噴出,安佑向前去大聲吼道:“停下來!”
羅章和魏落使勁地拉著安佑說道:“他們現在不能停下來,不然這屋子裏所有人都會死。”無奈之下安佑隻好焦急地看著他們。
蠟燭的火焰開始不斷地顫抖起來,漸漸地變弱有種快要熄滅的感覺。
“遭了,他們快要不行了。”魏落一旁擔憂地說道。
這時羅章走上前去說道:“羅明,你是個男人,想想那個在醫院為你難產而死的女人,想想你這麼多年是怎麼過的,你是時候該站出來了,有些事必須解決。”
羅章在羅明旁邊不斷地說著,漸漸地蠟燭的火焰開始慢慢地恢複,蔣藍念咒語的聲音也變得大了起來。
就在這時,轟的一聲,蠟燭全部熄滅了,蔣藍暈倒在地上,安佑衝過去接住蔣藍,魏江洺和羅明虛弱地癱坐在地上。
“他們現在已經到重慶了。……羅章,現在馬上召集人,我們出發。”
一個小山坡上費昂娜和江子衛燃起了一個火堆。
“為什麼在這裏停下來?”江子衛不解地問道,“馬上就到埡村了,進去了我們就什麼也不用怕了!”
費昂娜說到:“現在是晚上,我們必須等到黎明,這是它的規矩,如果不是黎明進入,我們都得死在結界。”
江子衛點點頭坐了一會兒繼續說道:“你不是恨他們嗎?幹嘛要救他們?”
費昂娜躺在一片鬆針上,望著天上狡黠的月說道:“也許我就是為他而活,誰知道呢?也許我現在做的事都是為了我自己呢?哈哈……很多事情我們現在是說不清的,你不是一樣為了葵然可以付出一切,你就當我全部是為了那個說不清的情字吧。”
江子衛笑著點了點頭繼續坐在火堆旁。
當北極星仍然在天空閃爍的時候,一隻鷓鴣忽然叫了起來,驚醒了沉睡的江子衛,他忽然坐了起來,周圍除了已經燃盡的火堆外一片漆黑,隻有風吹動鬆樹簌簌的聲音以及鬆針析析刷刷掉落的聲音,而此時卻到處不見費昂娜的身影。他檢查了貨車周圍沒有任何異常。
忽然鬆樹林那邊傳來異常的聲響,他悄悄地走近,一隻夜貓翹著尾巴優雅地走過,江子衛轉身,魏江洺微笑著向江子衛打了招呼。
“好久不見。”
江子衛笑著正準備出擊的時候,羅明在身後將一把帶有驅魔者鮮血的木頭插入江子衛的背部。
“報告隊長,周圍沒有費昂娜的蹤影。”驅魔者們搜索了很多地方仍然不見費昂娜的影子。而在黑暗中一雙眼睛在小心地觀察這這一切。
當魏落將撬開貨車上的棺材,夏芷和莫易兩人靜靜地躺著,而一旁的夏芷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胸前平靜地如一汪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