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費昂娜張開顫抖地更加厲害的雙手,她想向前走,而此時因為害怕她的腳上好像被灌了鉛一般沉重得根本抬不起來。她顫抖地將散下的頭發理到耳際,轉頭看著不遠處莫易懷中抱著夏芷,嘴角忽然露出一股微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如果莫易也能夠在自己害怕無助的時候給自己一個擁抱該有多好。
她還是申國公主的時候,第一次在一顆芭蕉書下捂著嘴巴看著遠處止戈將他那罪惡的獠牙插曲一個小宮女的脖子上,她也是和現在一樣,被一個叫恐懼的惡魔鉗住了脖子,害怕地不敢用力呼吸,甚至連呼喊都忘記了,直到那個小宮女被止戈吸幹全身的血液,她仍然呆呆地站在那裏,一個女人能夠做什麼呢?除了讓人將自己變成可口的佳肴,她學著變得殘忍,變得堅強,可是身體骨子裏的小女生讓她變得不倫不類。
就在那顆芭蕉樹下,止戈發現了她,從此以後便是她噩夢的開始。
舞會裏的舞曲也不知道換了多少次,而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卻並不覺得累,他問可以跳到天荒地老,甚至可以不吃不喝,因為隻要舞會繼續,跳舞的人就不會累。
蔣藍和安佑兩人好像沒有被任何東西打擾,盡管魏落他們那裏雞飛狗跳也沒有影像分安佑和蔣藍在舞池中搖擺的興致。跳累了蔣藍便像一隻乖乖的小鹿一般靠在安佑的懷中,安佑將下巴輕輕地放在蔣藍柔順的栗色卷發上,兩人在緩和的音樂中閉著雙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受任何人或事的打擾。
忽然趴在安佑懷中跟著音樂緩慢搖擺的蔣藍輕輕地說道:“親愛的,我在這裏聞到了妖的味道。”
聽到妖這個字安佑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幾天前他第一次獵殺吸血鬼的感覺任然曆曆在目,雖然害怕但是心中更多的是興奮,他還記得那天晚上,他和蔣藍從碎玉酒吧出來,就在兩人即將上車的時候,蔣藍拉著安佑的衣袖說道,在他們的背後的小巷子裏麵有一隻吸血鬼正在飽餐。
安佑雖然知道蔣藍是驅魔者,但是麵對那些在夜晚嗜血的怪物心中不免還是十分地害怕。他摟著蔣藍,說是害怕,還是不要管那些閑事得好。可是蔣藍是驅魔者,對於存在這世間的惡靈不能袖手旁觀。讓安佑留在車裏。
安佑不放心蔣藍也跟了進入,黑黢黢的小巷子被各種雜物擺滿,在不遠處一團黑漆漆的影子,像是兩個彼此擁抱的戀人,隻是那享受和欲望的聲音讓整個小巷子變得更加詭異,這時蔣藍從包裏拿出一把大概20厘米長的匕首,她在手生輕輕一抹,匕首的刀刃上立刻沾滿了她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
安佑擔心地望著蔣藍深怕她受傷,而蔣藍卻輕輕地拉著安佑示意叫他不要害怕。當他們不斷地走近,此時那團黑影不斷地清晰,是一個生得十分俊俏的男人,高瘦的樣子,他正埋頭於一個女人的脖子上,認真享受著那種鮮血滿足欲望的感覺,完全沒有意識到蔣藍他們的靠近。
就在這時,男子忽然麵目猙獰地抬頭看著安佑和蔣藍,嚇得安佑不斷向後退,俊俏的臉上帶著笑意,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美好,這些吸血鬼就是這樣,用他們完美的外表吸引那些沉淪的人類,當他們露出真麵目的時候,人類已經變成了他們的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