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塵如和李相嵐,又怎會聽不懂絡青沉的話中之意。
李相嵐嘴角微微翹起,笑容中還夾雜著一絲得意。他還以為季塵如有多大方,原來也不過如此。
而季塵如眼見絡青沉拆自己的台,心中忍不住有些不悅,但又不好說。可這也不妨礙他看著絡青沉,畢竟吃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是麼,醋味好啊,喝醋,對身體好。”像是與絡青沉賭氣一般,季塵如故意瞪回她。
絡青沉忍不住一聲冷哼,不想再理他。先前他有事瞞著自己,這事還沒完呢。現在又過來攪局不說,還和李相嵐像個小孩子一樣鬥嘴。
李相嵐見三人是相顧無言,索性丟下季塵如夫妻二人,徑自走入軍營中***練將士們去了。
見絡青沉自方才眼睛就沒看過自己,如今又看向眼前的李相嵐,季塵如心中的妒火一下子就燒旺了。這把火,也開始燒地他逐漸失去理智。
“你居然瞞著本宮來此與侯爺私會,絡青沉,你好大的膽子。”搭在絡青沉肩上的手放了下來,季塵如扶袖而立,麵如靜潭。
“私會?什麼叫私會,偷偷摸摸,私下的,那叫私會。我絡青沉與侯爺光明正大,不怕他人詬語。”言下之意,這個“他人”不就是季塵如。
“你自然是不怕,你還以為你是未嫁人的閨閣少女麼。你已經嫁予本宮作太子妃,你的一言一行都關乎皇家,所以你最好給本宮牢牢記住。”
她沉眸,長舒一口氣:“是,青沉時刻都謹記殿下的教誨,不敢忘卻。殿下畢竟是東夏太子,青沉就算身份再高,嫁予殿下都是高攀。既是高攀,那青沉又怎會不知自己的本分。”
絡青沉這一席話,說得季塵如無言以對。她的話中,藏起傲氣與銳氣、雖是順著季塵如說,可聽在他耳中卻並不順耳。
比起如今順著自己說的絡青沉,季塵如寧願她能和以前一樣,和自己吵一架。如今的絡青沉,平靜地有些可怕。
見季塵如緘默不語,絡青沉抬眸看著天上自由飛翔的鳥。從一開始,她選澤找季塵如之時,就注定,要失去自由。
可,如果當初季塵如沒有幫她,恐怕她連此刻的自由都是奢望。如果自己沒有走這一險棋,後果是什麼樣,絡青沉連想都不敢想。
“殿下,你心中有了畏懼,此事不好。”
“畏懼,什麼畏懼?”季塵如一臉疑惑地轉頭看向絡青沉。
“我,你畏懼我。”
“哈哈哈,絡青沉你是不是傻了,本宮會畏懼你,你有什麼好畏懼的。”絡青沉的話剛說完,季塵如就忍不住仰頭大笑起來。
“你,畏懼失去我。對吧,我沒說錯吧。人,一旦有了害怕失去的東西,就不會再強大到無敵。這也就是為何,不讓殺手動情,怕他們也會心生畏懼,那會成為令他們致命的軟肋。”絡青沉眸中波瀾不驚,可她的話,卻如一石,在季塵如心中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