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快要駛到家時,季塵如還是沒忍住,開了口。
“青沉,本宮知道,有時候你嫌本宮手段太過冷血。本宮也不想和你講什麼大道理,隻想你知道,冷血的背後也藏著不得不如此的理由。”
絡青沉蹙眉,表情也逐漸變得冷傲:“不管什麼理由,都不是你傷害別人的借口。殿下,我們都成親快一年,你還不懂我麼?”
“是,本宮知道,你秉承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和規矩。可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傷害你的人,一心想要你死,並且成功了呢。你又如何有機會報仇,又如何重新活過來東山再起呢。”這一番話,是語重心長的勸誡,亦來自是一顆滿載擔憂的心。
“所以呢,這就是你傷害別人的理由。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嗬,殿下,青沉希望你能記住一件事,隻有你秉承著一顆善心,你行事為人,才會為人所信服。”
知道季塵如聽不進去,絡青沉轉頭看向前方,平靜地繼續說:“你善則人善,你惡則人惡。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善,身邊自是善人。若殿下真是明君,自然明白,民心所向的是仁慈和果決的君主,這樣的君主擁有百姓的擁戴,亦斷斷不怕惡人。”
絡青沉話中的意思是,隻要你心正,待人純良,肯定會有人保護你。若是為人心術不正,整日裏隻知道害人,就算坐上皇位,也得不到百姓的支持。
這也是為何,季承乾如此籠絡民心的理由。
“那你覺得,若他日本宮繼承大統,會是一位明君麼。”
季塵如沒有反駁絡青沉,也沒有認可她,而是拋出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問題。
絡青沉斂眸,春風吹拂車簾,她看到馬車外,路邊仍舊在乞討的乞丐,心下有了答案。
“敢問殿下,對於如今西南水患,東南旱災的問題,如何解呢。”同樣的,絡青沉也給了他一個,隻有明君能解答的問題。
季塵如摩擦著手指,嘴邊翹起淺笑:“遠水救不了近火,要想解決東南的旱災,指望西南的水,是不可能的。唯有從周邊小城,抽調水庫的水,先暫緩燃眉之急。至於西南的水患,先安排災民在附近成都入住,而後興建水利,疏通水漏。”
見絡青沉麵露讚許,季塵如有些小得意,繼而說到:“但這隻是緩兵之計,要想長久,唯有將水利一路從西南建到東南,如此一來一水二用。既可解西南水患,又可解東南旱災。不僅如此,還要加重綠植,樹木多了,災害自然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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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青沉薄唇微微張,但並未說對,也沒說不對。而是眉間輕挑,抬手指向車外:“殿下看到了麼,路上有什麼?”
季塵如順著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路上似有行人和小販,他並未注意到路上少許的乞丐。
“你想說什麼,除了行人和攤販,並沒有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