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商定好了啟程的時間,也沒有再多停留,畢竟各家肯定都是要有所交代的,自是各自離開了。
第二日,天光微亮,一行人也是來到了靈隱寺山後的出海口,準備要出發前往廣寒宗了。
讓秦毅有些意外的是天靈月竟是跟著天元正準備一同前往,再看忍忍身後竟也是跟著一名年輕僧人。
一見柳浩然到來,天元正便開口說道:“柳兄,我們商量了一下,準備讓後輩弟子跟隨一同前往廣寒宗,讓他們也能夠多見見世麵。”
忍忍也是開口道:“沒錯,省的他們這些年青人都自以為是天才,不知天高地厚,人外有人,這次秦毅這小子的出現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警戒。”
柳浩然自然是沒有意見,這些人都是年輕輕一輩中的佼佼者,能夠齊聚廣寒宗自然也是好處多多了。
忍忍看向秦毅說道:“秦毅這是我的徒弟,法號見諒,你小子可要好好指點指點他啊,比起你來他可是差遠了。”
見諒一臉的憨厚,身形有些瘦弱,可是秦毅卻是能感覺到這個年輕僧人身上的蘊藏的那種強大的爆發力。
隻見見諒上前向眾人行禮,又雙手合十向秦毅見禮道:小僧見諒見過秦師兄,一路之上,還請秦師兄多多指教。”
秦毅打量著這個和尚,對他的印象很是不錯,便開口道:“見諒師兄不必客氣,我入門較晚,怎敢稱師兄呢,大家互相學習,共同進步嗎嘛。”
天靈月也是上前說道:“那秦兄也該叫我一聲師姐了?接下來的日子還請秦師弟多多指教了。”
秦毅向天靈月一禮說道:“秦毅見過靈月師姐,日後還請師姐多多指教。”
天靈月卻是笑道:“跟秦兄開個玩笑罷了,哪裏敢當秦兄叫我一聲師姐,畢竟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嘛,真要是叫也該是我叫秦兄一聲師兄的。”
見諒也是在一旁連連點頭道:“對的,對的。”
柳浩然見人已到齊,便向空空抱拳道:“空空大師,那我們就要啟程了,不知大師可還有什麼其他的囑托?”
空空開口道:“諸位一路順風,老衲便不多囉嗦了。”
柳浩然又轉頭看向忍忍以及天元正問道:“二位可還有其他要交代的事情?若是沒有,咱們這就該走了。”
忍忍快人快語說道:“那還有什麼交代的,昨日師兄已經是在我耳邊嘮叨了一整天了,咱們還是趕快啟程吧。”
天元正也是說道:“在下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了,柳兄盡管啟程便是。”
眾人又向空空等人辭行,柳浩然也是領著眾人登上了船隻。
法陣啟動,再次呼吸到海上帶著些鹹腥味道的空氣,秦毅心中也是頗多感慨,這次出海之行,他也算是收獲頗多了。
一路之上,有了外人在,秦毅與柳浩然之間也算是有了師徒的樣子,不像來時那般的隨意。
見諒與天靈月則是時常請教秦毅一些修行上的問題,隻是真要論起修行上的理論知識來,秦毅確實是不如這些出身大門大派的弟子。
說到最後,反而是秦毅成了好奇寶寶,十萬個為什麼隨口便來,讓天靈月與見諒實在是不敢相信秦毅究竟是怎樣修行到先天境界的。
一些修行上的常識問題,秦毅竟是都不太清楚,就連柳浩然都感覺到有些丟人。
見諒雖說憨厚,但是修行一道上的知識卻是紮實,許多問題就連天靈月也是受益匪淺。
時間在秦毅等人修煉之中過得也是很快,他們又是再次來到了流放犯事弟子的島上。
秦毅還是沒忍住心中的疑問,向柳浩然問道:“師父,為什麼當時你不願意見那些弟子們一麵呢?他們對你可都是崇敬的很啊。在他們的心中,您就是真正的神一般的存在了。”
見此間也無外人,隻有他們師徒二人,柳浩然長歎一聲,開口說道:“誒,是我對不住他們啊,他們其實都是替我受過罷了,當年你祖師爺在世時不同意我出海尋找器修然一戰,這些人都是當初祖師爺吩咐看守出海口的弟子,就是為了防止我悄悄出海。”
秦毅問道:“難道就是因為你出海之事,祖師爺就將他們流放到島上了嗎?”
柳浩然說道:“我出海不久,師父就仙逝了,隨後我受傷回來,又聽聞師父辭世,從此便是一度消沉,廣寒宗也是慢慢沒落,李無道掌權之後,卻是舊事重提,隻是他還沒有那個膽子敢找我的事,便將責任都落在了這些弟子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