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堂哥放心,我怎麼也是在藥材行幹過活的,知道怎麼做。”
紀元慎表情一愣,但還是很快就答應下來。
眼下正是紀家多事之秋,他身為紀家一員又被嫡長房拜托,沒有拒絕的道理。
“你們倆,也別讓元琪知道了,若是招來了三叔和三嬸娘,你們自己領著,別怪哥哥沒提醒你們。”
紀元慎又周到地提醒紀元華和紀元煜,別多嘴透露給了三房堂兄弟紀元琪。
“我這兩天沒去塾裏,元琪前兒到爹那兒探病,我們到是說了會兒話,不過我沒告訴他真相。”
紀元華連忙解釋。
紀元琪也十八,與紀元華也就差著些月份,但同一年啟蒙讀書,關係還是不錯的。
他們不分兄與弟,都是直呼其名。
紀元煜在旁也連忙點頭,表示他沒有說出去。
“好了,你們也別再說這事兒了,小心隔牆有耳。”紀元修聽他們兄弟幾個說話,又叮囑了一句。
三人連忙點頭,他便站起身。
“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陪你們喝酒了,元慎你一路辛苦,今天就歇著吧,你要的藥材我會讓齊冬去安排,再交給鏢局,你也不用管了,明天去藥材行。”
紀元修離開前又叮囑了紀元慎一句。
“好,堂哥你也保重身體,別太累著了。”紀元慎連忙抱拳。
紀元修點點頭,就大步往外走,穿過庭院時朝對麵看了一眼。
孫蕊月的屋子裏很安靜,但門窗關著也不知道是坐著呢,還是睡著呢?
但紀元修是肯定不會再去找她說話的。
當他相信趙子誠和林小福時,他們說過的話也就擱在了他的心裏。
孫蕊月竟然對初見麵的客人說是他的童養媳,這話就算是亂說,他也嫌惡心。
紀元修沒有回東院,而是立刻去了正院找爹。
爹和娘剛吃完中飯,正在廳上喝茶說話。
看到他來,紀夫人連忙放下茶杯起身。
“修兒,可吃飯了?有招待元慎嗎?”
“娘,我剛從西院過來,我們哥幾個都在那邊剛吃飯呢,還喝了幾杯。”
紀元修連忙笑道。
“你是有事兒要和你爹說?正好,娘有些乏了,要去歇中覺了,你陪陪你爹。”
紀夫人見兒子有好好吃飯,還能待客,這才放心地露出了笑容。
但她相信兒子這時候來肯定不是為了討她一杯茶喝,於是立刻便要離開。
“娘你歇著吧,若是元慎來探您的話,問月兒的事,就說最近不見月兒,是覺得她太任性了,不給點苦頭沒個規矩,別的不要多說,不好說的就說不知道。”
紀元修見娘要走,連忙扶住,叮囑起來。
“怎麼,月兒還向他告狀了不成?”紀元夫詫異地道。
“我忙完東院的事去西院的時候,就看到月兒正和元華在吵架,就在元華的書軒裏,元慎和元煜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話。”
“我雖把月兒的情況說了一下,但擔心元慎出於情誼會想當個和事佬,來哄哄娘別生月兒的氣。”
“哼,這月兒還真是無法無天了,我怎麼就養出這麼個東西!”紀夫人聽了卻是生氣地沉下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