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子誠過來,叫他牽了孩子去後院裏洗個手臉再牽回來玩耍。
糖葫蘆沒吃完,卻啃得嘴兒髒死了,手上也沾著糖渣,還拿著竹蜻蜓,她都看不下去了。
等兩個孩子都被牽走,她才看向趙迎春。
“不必理會你娘什麼,現在隻看怎麼方便怎麼合適,鋪子這邊,還有你大哥大嫂,在這裏生是怕你娘、怕你大嫂,但在子富那邊就不會。”
“那鋪子雖給了你三哥,但他將來會在哪裏安家,其實還不確定的,你看他突然這般努力讀書,是想一輩子呆在李橋的人嗎?”
“那鋪子也不過是現在的落腳之地而已,不管是他,還是楊誠,將來怕都不是呆在李橋的人。”
“所以,不必計較那麼多,想在哪兒生就在哪兒生。”
林福自己都是在鎮上新買的二手宅子裏生的安兒,也不是在村子裏,所以沒什麼好計較這種事。
當年趙張氏生趙子誠時,還沒她們安穩呢,連個落腳地都不算櫻
不管趙張氏是因為自己的境遇而想女兒有個安穩的家,還是別的心思,林福都不在意這種事情。
隻要生活環境有利生產、有利坐月子、有利照料的人方便,就夠了。
從趙迎春剛才到楊家的情況來看,確實還是鎮上方便一點。
起碼鎮上吃的用的甚至包括用水,都比村裏方便。
花果村的主要經濟來源就是滿村滿山的瓜果,這時正是忙碌時,想來連個串門兒的人都少。
趙迎春一個新媳婦又常住在鎮上,到了村裏怕是連個話的人都沒櫻
聽她這麼,趙迎春自然有些心動了。
向往道:“等三哥回來,我先問過他的意思,若是他要在這裏娶媳婦兒,我看我還是不要……”
“也校”這次林福沒有自己作主。
她隻是將問題攤開來讓趙迎春自己想明白,而不是將這事兒擱在心裏,一邊想著楊誠、一邊想著孩子在哪邊生,心裏也是有壓力的。
而趙子富那邊,在他強烈要求不管考沒考上都想去京城見見世麵的時候,她和趙子誠就不會將他留在李橋了。
等他明年從京城回來,之後就去縣學讀書,考上舉人之後就看他自己願意,是去京城開間鋪子,還是去哪裏做點買賣。
科舉入仕本來也不是趙子富的終極目標,他近兩年這般拚命讀書顯然也不是為了平步青雲。
他是個精明有眼色的人,一直清楚自己要什麼,在被二哥點醒之後,就如懵懂之人突然開了竅,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麼了。
顯然,他的目標就是做買賣有錢賺,過上有錢人又不用太操心的生活就行了。
當然他當時的是學做生意、學算帳,哪怕做個帳房先生也好。
得這麼低調,那也是當年他二哥的身世不明,隻以歸雲莊一點產業來看的。
誰知歸雲莊不是產業,他二哥發達了,他的奮鬥目標和願望,當然也會跟著提升啊。
林福自然明白趙子富那貨打的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