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時冒失、衝動而損失的是更多的利益,這是趙子添教過許多次才慢慢教給她的道理。
趙陳氏離開之後,幾個婦人又在那兒嘀咕了一陣兒,這才分開幹活去了。
到了晚上,楊吳氏就將今打聽來的消息都告訴了楊正剛,楊正剛也是嚇了一跳。
“這也太狠了吧。”
他是聽過當年餘家女婿生病不治,曾到餘家借錢的事兒,後來聽病死了,也沒多想,隻是覺得這林華時運不濟,餘氏命苦。
卻沒想到,林華生前還受了這麼多窩囊氣,連親娘、親兄弟都這般待他,再想到餘氏的性子,也是歎氣。
“這林家的閨女還是算了吧,可別惹上那些人做親家,一個張氏就夠膈應的了。”
“我這不是看是福丫頭的堂妹嘛,想著親上加親不是更好嘛,哪兒知道她家裏還有這種事情。”
楊吳氏抱怨地嘀咕著,心裏也是替福丫頭不值,替餘氏不值。
這事兒就隻有擱下了,第二再不提起。
反而是王翔的娘回家一時感慨又與家裏人起林家的事兒,才從婆婆那裏得到一個消息。
夏氏在村裏打聽未親的閨女,是要替花果村楊家張羅張羅。
王翔的娘當時就聽愣了,好半晌之後才回過味兒來,脫口而出。
“敢情吳嫂子是在打聽林家那丫頭啊,我的,瞧我們當時都了什麼呀。”
王翔的娘到底還是心善的,想明白怎麼回事之後就有些懊惱,也覺得過意不去,覺得自己啐嘴壞了一樁姻緣。
那福丫頭到底是咋想的呢?會不會怪她多嘴壞事兒啊?
她心裏擱著這事兒又不敢在家裏多,於是去了劉家和李家,三個婦人湊一塊兒嘀咕了半,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第二到趙家食鋪幹活時,她們心裏就擱了這事兒,趁著楊吳氏進來就拉到灶下坐下。
“吳嫂子,你昨兒打聽林家三房那丫頭,不會是想給那丫頭親吧?”劉庚生的娘一副笑臉,客客氣氣地打探著。
“唉,這事兒昨是我沒清楚,確實是這麼回事兒,隻不過她家長輩不好,我們也不敢結交。”
楊吳氏一見這陣仗就知道是她們已經知道怎麼回事兒了,畢竟當初親,就是她與夏氏提起的。
想來她們一回村,隻要與夏氏碰頭就會知道怎麼回事兒,也就不再隱瞞了。
“來林家二房的餘氏,可是我們花果村的姑娘,那林家婆子苛待我們花果村的姑娘,我們楊家又與餘家交好,自然不願意與那種人結親。”
反正是不敢打林家閨女的主意了,理由是什麼其實並不重要,不過是麵子上過得去就好。
更何況問題在哪裏,大家都清楚。
聽了她無奈的解釋,三個婦人麵麵相覷,心想果然是這原由。
氣氛有些尷尬,過了一會兒,王翔的娘才道:“林家,也就那婆子惡劣,但她這把年紀了還能活多久啊。”
“到是可憐磷下的孩子,竟是這般被壞了名聲,到叫我們這些當長輩的,心裏過意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