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舞琴蕭瑟,佳人伴孤琴。紅妝青秀樓閣上她為他歌舞升平,他報以琴瑟瀟瀟。]
在白衣人出現後從戴迪輝的表情中淩焰感受到的是躲避與心疼。七名黑衣人在看到白衣之人時臉上亦是一片複雜。而一旁的男子在看到他時身軀顫抖了片刻。躲在眾人中間的淩傲看著他臉上劃過不解再看看他背後的淩焰,目光最終停在戴迪輝身上。
剛才淩焰真的以為一切都結束了,他甚至在最後一刻想到能與家人與愛人相聚了。可現實總是不肯放過他,當眼前的襲來的拳頭被素琴所阻擋,自己活了下來似乎被救了。“你再不離開,我可擔保不了你還能活著”挽著古琴對著淩焰淡淡道,那是一張很清秀潔白的麵孔無處不透露著書生氣息唯獨那雙眼神,似乎充滿了哀傷。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自己好像被救了,看著他“我們認識嗎?”無論是從他還是夜魘記憶中似乎並不認識這個人。
——“你為什麼會在這?”一句質問被拋出,在戴迪輝身旁的男子目光灼灼看著他。他出現在這.....以他的身份今日卻出現在這,還阻止了戴迪輝的攻擊。
白衣之人看著他們二人“我為什麼在這....父親大人應該更清楚吧~”雙目投向不想麵對他的戴迪輝,“!”一時間淩焰有點蒙,父親.....也就是現在救自己的人是要殺自己的饒兒子?啥情況。對於這白麵書生誰來告訴自己發生什麼事了。掃視著所有人最後將目光停頓在淩傲身上“這位,應該就是煞魔都的貴客吧。”邊邊走向淩傲,帶著平靜的臉平靜的眼與那顆不平靜的心。男子立刻出現在淩傲麵前阻擋在他麵前神情複雜。
戴迪輝也擋住男子麵前滄桑的臉上剛毅的目光對視著他“你出現在這,是想幹什麼?”白衣男子轉向戴迪輝將手中的素琴放置胸前,一字一句開口落入戴迪輝的耳職父親大人.....清歌在哪?”
“如果你是為了這事,等眼前事情解決了我再.....”琴弦突然彈起帶著清脆的弦樂“請,父親大人告訴我——清歌在哪?”白衣書生挽著琴平靜的目光看著複雜的戴迪輝。一道掌風突然撲向白衣書生,反手將素琴立於左側掌風就這麼被隔開了。“戴寒封!”三個大字帶著複雜又沉重的心情從男子口中吼出。
“你出現在這,就隻是為了詢問她的下落”男子幾近崩潰的臉龐看著他。正因為是戴寒封所以他更不願接受眼前看到的,如果沒有出清歌,或許他可以自欺欺人戴寒封不是為了她。可戴寒封選著了沉默,沉默即是默認。男子一把跨過古琴拽起戴寒封,幹笑著“你來就隻是為了她.....為了一個紅塵中人,戴寒封”眼眶淚水在旋轉看著戴寒封,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最深愛卻又最無情的男人。
“在你眼裏,我到底算什麼?回答我!”拽著衣領苦笑的看著戴寒封,戴迪輝選擇沉默七人選著沉默唯有淩傲與淩焰被眼前這一幕蒙住了。從男子的語氣裏誰都能感受到那真摯的感情可問題是他們兩個都是男的,哪怕淩焰心裏N多遍的去忽略可這事真心沒辦法。
戴寒封看著他,開口“有緣注定,無緣怎強求。”
“嗬嗬嗬......嗬嗬嗬”淚水滑落,男子卻笑著。鬆開拽著衣領的手“戴寒封.....你為什麼這麼無情!”苦笑著五指遮住麵孔往下做出一個摘麵具的動作,怪異的一幕出現了男子從臉龐撕下一層粘稠的液態靈力露出這張麵具下的本來麵目。清秀柳眉麵粉桃花恰恰是一位妙齡女子。
對於這一舉動似乎出來淩傲和淩傲所有人都知曉了,“難怪......”淩焰忍著痛思索著,難怪剛才那一掌自己感受到的是一股陰柔之氣而非戴迪輝的剛毅,原來是女扮男裝。這麼一來......一切就顯得正常的多。女子粉色的臉龐淚痕在滑落淚水回旋在眼眶看著戴寒封“如果沒有她,在你心裏......有沒有我?”哀求的看著他,對於自己來戴寒封是她人生中永遠無法忘懷的存在,可他的心卻不在這裏。
心翼翼的手起古琴,那雙如秋水般平靜可哀傷無聲的在眼中蔓延,對著女子“如果生活真的有那麼多如果,就不會留下這無盡的遺憾。”很有詩意很委婉卻冰冷刺骨,他的心裏從來就沒有她。
“為什麼,為什麼!”歇斯底裏的怒吼咆哮著,崩潰著為什麼她自己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無情的人“你告訴我!我初晴暮哪一點比不上一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妓女!她哪一點比我好”
——“初姐!”冷冷一語打斷了她的嘶吼也宣告戴寒封的忍耐已經到達界限,手隔開初晴暮“請你注意你的身份與用語”一樣的平靜卻少了之前的那份禮貌,在戴寒封看來這份禮貌已經不需要了。
自欺欺饒詢問著“你就這麼喜歡她.....”答案早已毋庸置疑,其實從他出現的那一刻初晴暮就已經知道了。不想與她過多的糾纏戴寒封轉向自己的父親戴迪輝“你清醒一點吧,寒封!你是虹黃閣的少主未來的繼承人而她不過是個卑微低下的歌妓,你們注定不可能!”
腳步戛然而止,回頭看著她“完了嗎?晴暮姐,可以請你保持安靜嗎?”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轉向戴迪輝一字一句叩擊著每個饒內心“歌妓如何,我不在乎。少主又如何,不過都是一些空虛的驅殼我寧可不要這個身份。”所謂的領袖最高者,不過隻是一群被腐朽利益所捆綁上製高點的傀儡而已。虛妄而令人作嘔,如果生活沒有這些或許自己才能活得自在。
清歌,不過是一介下賤歌妓可貼上少主標簽的自己就高貴了嗎?這個世界有太多太多的錯誤與腐朽。現在對於淩焰來這是個深沉刺痛的現實,正因為親身經曆過所以更能體會到世俗腐朽。門當戶對......下賤的草民就該過著該有的下賤高貴的權利者從一生下來就是尊貴的,本來就是一個不公的時代光明看不到在哪。這個戴寒封很平靜那張波浪不驚的潔白麵孔裏不是運籌帷幄而是認命。不再理會初晴暮轉向戴迪輝“父親,清歌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