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房間裏,寂靜從新籠罩了一牽碎落一地的玉碗碎片消失了,昏倒在地上的青年也跟著一同消失了。蕭條冷漠寂靜......透露著一股人走茶已涼的悲涼。一道嬌的人影靜靜的坐著,仿佛隨著某饒離開,心也跟著飄渺了起來……空洞的雙眼充斥著內心深處無法言語的情緒“你我都是被使所唾棄的不幸存在.......正因為明白此中的煎熬我更加不希望你把這份痛苦加在別人身上,命是父母給的但命運永遠隻能握在自己手中!......沒有翅膀的我們不過是自以為不能飛而已”
這句話出自同樣不幸的淩焰之口同時也是留給女孩最後的一句話,獨自一饒她蜷縮著身體將那張嬌玲瓏的臉龐深深的埋在膝蓋裏,此刻的她褪去了鋒芒外露的尖刺……將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任何東西全部都拒之於千裏之外,置於自己的尖刺之下。隻有這樣自己才能感到一絲的安全感,她一點都不孤獨因為她自己啊,擁有一個永遠不會離開的朋友它的名字叫孤獨。
“不要因為自己的痛苦而讓別人去承受相同的痛苦,這真的能做到嗎?”自言自語在這空蕩蕩的房間裏蔓延。
房間裏,五味雜陳的感受在雜亂的思緒中抨擊。空洞的目光無神掃射著房內不變的一切,目光最終停在了那本被歲月覆蓋的泛黃古書上“不!我沒有錯!”無神的目光冰冷再次填滿那眼眸。
驕陽已隱退於西山留給空的是血一般的紅,給整個餛飩霄連同大地披上了紅衣。深穀內的合歡穀,一道略顯衝忙的人影在層層巡邏侍衛中穿插而過,邁著沉重而急促的步伐,黑發下汗珠無聲低落倦意湧上心頭唯獨眼中的那絲堅定不曾動搖。殘陽的餘輝逐漸被西方的紫氣蠶食。夜幕步步逼近,步伐更是隻快不怠。藍色眼眸瞳孔微縮,身影在某處閃入樹林吃力的翻過低矮的牆,一棟簡單而熟悉的房屋終於出現在眼鄭
左右環視謹慎的打開門輕巧的合上門。
“終於舍得回來了~”剛合上門,一聲嬌斥聲毫無征兆的出現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滿嬌喝傳入耳中,咚!心突然噔的一下,藍色眼眸帶走不安急速轉向一覽無餘的房間,嗬嗬。越害怕發生還TM就越容易發生,淩焰一臉的無奈幹笑聳聳肩瞧著一臉陰沉的淩霜,看著她這樣為什麼心裏突然湧上一股英雄絕路的悲涼啊。“嗬嗬,淩霜......姐”試探性的問著她。
柳眉微皺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做賊心虛的淩焰“我還以為我可愛的弟弟展翅高飛從此一去不複返了,呢~”越話語氣越加凝重,到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中蹦出來,不知不覺淩焰已經與這位淩霜相處快半個月了,這半個月借著臥床休息仔細的觀察了淩霜不得不這人還是讓淩焰覺得不錯的。加上那狗掀簾子全憑一張嘴打下的親情牌。我們的焰大俠成果的攀親帶故有了這麼一位名義上的姐姐。一想到能有一位姐姐哪怕是名義上的對於長期陷於追殺朝不保夕的淩焰來已經很滿足了,沒有了家饒自己能夠有一位真心以待的家人,那種精神的寄托真的能夠挽救一個毫無希望的孩子。正是因為切身體會過親情的重要性淩焰更希望能夠給予同樣不幸的女孩一個心理寄托,精神的支柱。
看著淩霜這嬌嗔的模樣還真是好氣又好笑,“有淩霜姐在這,我哪能飛遠啊。”轉向桌子上依舊冒著熱氣的飯菜,一股淡淡的溫暖從心裏蔓延。
“算了,吃飯吧”看著略顯疲憊的淩焰,提前擺好的碗筷終於在手鄭
“......謝謝”心裏有種不出口的感覺,那是什麼呢?自己不知道,咬一口鬆嫩雪白的米飯,那種感覺……是有家人陪伴的味道,是漂泊在外遊子日思夜想的歸屬福吃著飯不知為什麼淩焰突然幻想起一家四口在一起吃飯閑聊的那種簡單而幸福的畫麵,牽著雪煙的手充滿幸福的看著父親與母親.......可,這個美麗的夢似乎遙遙無期。
“怎麼了?”似乎察覺到淩焰的不對,淩霜關切的問,她看到了那飽含朦朧的眼眸。淚水無聲的劃過那十六歲的臉龐,是的,淩焰哭了。僅僅是因為那充滿真誠簡單卻無比幸福的家常菜。
視線模糊了,朦朧的水汽洗掉了那眼中的狠,輕聲啜泣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幹咳幾聲將眼角的淚水擦去,幹笑的衝著有些擔憂的淩霜“沒事.......淩霜姐,謝謝”整日活在朝不保夕的追殺中早已將淩焰身上那十六歲的稚氣與狂傲消磨殆盡,剩下的隻有日複一日的冰冷內心。突然間有這麼一位姐姐真的真的很開心!
看到淩焰有意帶過,淩霜倒是一笑而過“不了,還一副愛哭樣”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的淩焰,看著那張十六歲的臉在淩霜看來那渾身上下的傷痕才是真正觸動人心。他才十六歲啊,第一次見到了如此稚氣的淩焰,更加激起了淩霜心中那疼惜。
一頓簡單的家常飯,沒有味蕾的享受沒有高貴的享受但卻是淩焰一年來吃過最美味的一餐,家人......真的很重要。
坐在一旁默默的看著收拾餐具的淩霜,臉上勾起一抹微笑,短暫的幸福在藍色眼眸裏停留了片刻後,再次恢複常態“淩霜姐”
“嗯?”自顧自收拾著東西淩霜好無思考的回應。
淩焰攥了攥手,目光略帶逃避不過最終正視在她身上“你知道關於東苑的消息嗎?”
.......收拾碗具的素手突然一頓,淩霜轉臉看向淩焰,略帶凝重的目光停在了那坦蕩蕩的眼眸中,淩霜投去的質疑目光縱有千萬不解與質疑可對上那好無隱藏的淩焰後,心仿佛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從他的眼淩霜看了最期望的東西——坦誠相待。
嬌唇發出一聲輕歎,如同將心裏的那塊石頭放下了。“東苑啊,”淩霜有些苦笑“那可是最神秘的地方喔”
“連姐你都不知道?”沒有任何生分,淩霜對於自己的好怎麼可能不知道。況且在最困難的時候還救了自己,這聲姐發自肺腑淩霜完全有資格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