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穀的一處小屋內,簡單的房間布局裏。紫軒神情擔憂的抓著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淩焰,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度在隨時間而流逝。“哥哥......”先前那個傲骨嶙峋的淩焰,那個震懾眾人的他,現在則是無力的躺在床上臉色是那樣的蒼白。
房門被推開,淩霜端著飯菜竭力露出笑容“來,吃飯了。”將東西擺好便去叫喊始終守在床邊的紫軒。
冒著熱氣的飯菜在那雙紫眸看來卻提不起一絲胃口“我不餓。”小手擦著淩焰那毫無血色的臉龐,淩霜坐在一旁兩人一同看著他。“你已經守了兩天了,多少也吃點吧。你現在這樣就算他真的醒過來也不會希望看到你這樣。”淩霜柔聲說著。
距離合歡穀發生的一切已經過去兩天了,也是從事情結束的那時候他就陷入了昏迷,整整兩天淩焰的身體變得愈加脆弱。不明原因的長時間昏迷令本就負傷的身體變得透支,紫軒也曾試著想了解淩焰的身體狀況可得到的結果又是如此的令人匪夷所思。
僅僅隻是精神上的昏迷,可身體卻變得異常結實,無論是血氣還是靈力都很正常的循環著唯獨臉色變得蒼白體溫在不斷下降,“哥哥他,一定會醒的對嗎?”紫軒不知所措的想從淩霜的回答中得到些許的安慰。淩霜努力保持著微笑拉過紫軒的手“會的,他不過是靈力透支了而已睡一覺就好了。”明知道這是不可能,可她還是想要穩定紫軒的情緒。
這兩天來她的精神狀況並不比淩焰好多少,曾經那個冷漠抗拒一切的她似乎正在一點點的消失,紫軒這個名字正紮根著那顆幹涸的心。“先吃飯好嗎?你也不想讓他擔心吧。”在淩霜的勸說下,紫軒方才不舍的離開床邊,木呐呐的咀嚼著毫無味道的食物。
一頓飯卻讓淩霜兩人吃了半個小時,失神著。直到索然無味的淩霜突然臉色一緊將手中的碗筷重重的放下,紫軒失神的雙眼也同時閃過精光語氣化為冰冷“有人打破了結界?”
“嗯”淩霜起身“我去看看情況,你照顧好他。”衝著紫軒說道。結界竟然被破那就說明來者不善,如今的合歡穀根本就算是一座空城廢墟,這個時候來人意義很明確。“一起去吧.......”紫軒輕聲道。“哥哥在這裏會沒事的,如果任其來人為所欲為那才是最糟糕的。”淩霜的心思紫軒怎麼會不明白,留下她在這裏照顧淩焰然後獨自一人去探究竟,若在平時紫軒絕對不會吭一句。可如今的局麵是整個合歡穀人去樓空以淩霜一人之力就算真的發生什麼也不可能守得住。
“可是......”
“你的能力是結界並不擅長殺人,我們一起安全一點。”見紫軒如此堅定淩霜遂不再說什麼,兩人出去後淩霜在這房屋的四周布下了結界以防意外。確認無誤後才離開前往其他地方。屋內,淩焰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體溫在緩慢的流失著。
——————白色的世界內。
依舊隻有白色,唯一不同的一點是在這純白的世界裏第一次出現了其他顏色,顯得如此豔麗奪人眼球。白衫白衣白麵具,男人的臉上似乎永遠帶著狐狸麵具周圍五隻狐狸安詳的跟隨在身旁。麵具下的那雙目光始終停留在這座尊貴威嚴而有令人無法觸碰的王座之上,在這蒼白一片的世界中勾勒出不屬於白的輪廓勾花。
五指緩慢而神聖的觸摸著王座的底座,那完全不屬於白的顏色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美麗,深深的令他無法自拔。王座的地墊之上那圖案輪廓正一點點的浮現再渲染上原本的顏色,“嗬嗬~多麼美麗的景象啊~”他自言自語著。
五隻狐狸輕輕蹭著博得他的手掌在它們的身上來回摩挲,“嗬嗬~遙不可及的王位啊,你真是如此的美麗。美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占有你~”剝下狐狸麵具,將其丟向那尊貴奢華卻又沒有任何顏色的王座上。雙手撫摸著五隻狐狸“你也覺得可笑對不對”他一人看著王座自言自語說著“曾經那個帶給整片大陸恐懼的男人,如今卻弱到為了保護個女人而拚命何其諷刺啊,哈哈哈~~”
笑聲很溫柔,甚至有種讓人放鬆的安詳。笑聲回蕩著,孤寂著,整片世界就隻有他一人......孤零零,無人記得無人關注。他的存在僅僅是為了成為所謂主人的獠牙或利爪。即便擁有絕美的容顏擁有優雅動人的聲音也僅僅是為了彌補主人的不足。懶散的躺著,陪伴他的隻有那五隻亙古不變的狐狸與永遠的白色。
許久的安靜,男人並不想說什麼依舊隻是望著無主的王座,獨自一人等待著,等待著這高高在上的王座迎來真正的王時,他便可解脫這永遠的囚籠。
——————合歡穀——
淩霜紫軒二人慎重的前往前廳,身影輕盈的掠起。直到這份安靜被幾股靈力衝擊打破,兩人同時放緩腳步,將體內的靈力充分的調動至全身。淩霜轉向紫軒“小心一點。”紫軒輕點頭。一百米處,一幫人正興致勃勃的端詳著如今的合歡穀,在他們麵前的是六個人。
“你們不要逼人太甚!”一聲嗬斥道,這六人皆有些狼狽狠狠的盯著這幫來者。
“什麼狗屁合歡穀,怎麼就隻有你們這群垃圾嗎?”一名渾身肌肉看上去頗為壯實的肌肉男一臉鄙夷的看著被打趴在地的六人。在他的身旁,還有三男兩女,他們正饒有興趣的看著化為廢墟的合歡穀。一女的接著開口“這種垃圾真的有我們想要的東西嗎?”
三男中一位穿著儒雅書生打扮的男人扇著手中的白花扇“把這裏挨個翻一遍不就知道了嘛~”
“沒必要那麼麻煩,就讓眼前的垃圾告訴我們不就好了嘛。”另一名身著紅袍子的女子邁著高傲的步伐站在六人麵前,猶如高高在上的神鄙夷的俯視著狼狽不堪的六人“垃圾們,告訴我,天花媚骨那賤人在哪?”
六人死死咬著牙“你們這麼做,就不怕得罪了你們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