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自己再被人記住秋後算賬,還是他來說吧“碰巧高伯母前來,得知了一切後。她作為母親不想自己的兒子就這麼被動的周旋,所以就命我化成她的模樣前去試探你或者說先擾亂你心神,然後在按照計劃引你前來,上演這一幕生死離別的戲,目的便是為了讓嵐惜也明白你的心意。所以......”
“所以這一切都是假的!”雲葉咬牙一字一句說道。
“你也別怪他了”高玖月再次開口“我知道這讓你很困擾,但身為一個母親我實在不想他就這麼下去,迫不得已.....拔苗助長了一番,在此,伯母可以向你道歉。”
“這......不用了!”話都說到這了,她還能怎麼辦。可伶天下父母心啊~
“我很高興,嵐惜這孩子啊也確實需要個人管管了~”
把一切說開了自然大家都舒坦了,雖然雲葉有小小的不爽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也隻能將這賬算在某個人頭上!
感知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羽霖早已經不見人影了。
解開了一切雲葉自然也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可還有一點他們並沒有為她解答。眼中流動著波光轉向高嵐惜終於說出了心中忍耐已久的一個問“這麼說,你要離開也是為了騙我來?”仔細想想這個問題幾乎是最重要的也是開局,如果是假的自己或許最多隻是斥罵一聲可她還怕另一個可能......
問出口的她很快就將高嵐惜臉上變化收在眼中,高玖月抱過小女孩身為長輩她安靜的離開了,將空間留給她們兩個人獨自談談吧。黑框鏡片下劃過的反光依舊無法阻擋他眼底的那絲無奈,幹笑的開口“我可能、要離開這裏一陣子吧、”很想裝作不在意的瀟灑以致在心中醞釀了許久卻在說出口的那一刻,自以為是的掩飾連一秒都無法保持。
他能感受到聽到這個回答後雲葉身軀的微微抖動,她的心裏應該很希望這也是假的吧。裝作隨意的掠過眼角帶走幾滴晶瑩,勉強擺出一個苦澀的笑臉“可以告訴我要離開多久嗎?”
“或許是十天半個月,亦或許......”是幾年之後,怎奈最後這句話他實在無法說出口。如果可以誰願意離開熟悉的地方。大膽的輕輕摟著她瘦小的肩膀將她的委屈痛苦在自己胸膛裏宣泄出來,調整著呼吸再次開口“對我來說這裏是我所熟悉說生活的的地方,更是一個充滿美好祥和的世界、如果可以我真的挺想留在這裏。”
“既然不舍又為何要離開,留下來很難嗎?”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舍不得離開這裏卻還要離開甚至再也無法回來,可她最終也明白一點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黑框眼鏡下秀氣的臉龐輕笑著“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飄落樹葉的故事嗎?”他的隨口問題得到了她的點頭“生活就是這樣,我們都不過是飄零的落葉,無法猜測未知的明天不知道會隨風飄向何處,或許你、我、都不過這飄零中的短暫相遇可那又怎樣。”緊緊抓著雲葉雙手“我會帶那份思念再次回來的,一定!”
縱然這是令人感到多麼的脆弱,可虛假也好不確定也好總好過這虛無的等待。“你有你的生活,我也無權要求你為我改變什麼、這樣.....就好了。”埋在胸膛的臉龐劃出兩行濕潤,她能傾聽到嵐惜那顆跳動的心,抓緊著搭在他肩膀上的雙手......這樣就好了,不需要他為她做什麼。夢峋的痛苦讓她再也無法要求任何人做什麼。
為了一個虛無的美好付出了所有的一切,何必呢?埋在他的懷裏能夠安靜的聆聽他的心跳他的呼吸,明白了那顆心也為她而跳動就足夠了。輕拍著雲葉的後背,他沒有開口亦沒有打斷所有的一切都留給不言之中吧。
等著、等著、任憑時間在這安靜中流逝無論多麼緩慢也無法阻擋時間的無情。直到雲葉擦去一切軟弱留給他一個微笑後自己朝著門口走去,留給嵐惜一個最後她的背影。
房間內,他獨自一人目光停留在那道背影消失的方向,眼眶下的嘴角不自覺的咬緊了。
“既然離不開她為什麼不帶她一起走?”知子莫若母,高玖月輕坐在一旁看著無神的高嵐惜“隻要你願意的話~”
他輕笑的搖搖頭笑眯眯的眼在片刻後變得堅定,第一次不帶任何玩笑正正經經的開口“我會帶她離開的,但不是現在。”殘留在桌子上的鏡子碎片反射著那張書生般柔弱的臉上湧現的寒冷。“她有她的世界,我不想讓她眼中的那抹寬容因為我們這個血腥扭曲的世界而消失。帶上她之前,就暫時讓我留在她的記憶中把。”
抱著女孩子的高玖月雙眼流動著無法知曉的波動,梳著懷裏小女孩的長發“這些年你似乎明白了很多之前想都不曾想過的道理。那麼你想怎麼做?”收起梳子她問道。
躺在沙發上,一襲黑色禮服筆直的穿著。五指輕扣著桌子“我想更詳細的了解情況。”
高玖月緩緩開口,思緒也隨之陷入了回憶“事情被發現是在五天前,得知禁地出事時第一時間敢到現場的是你爹和我.......來的人似乎是直接越過了鎮守禁地外圍的結界與二百多人的察覺神不知鬼不知的進入了禁地。”
“.......”臉上的凝重逐漸加劇了,高玖月依舊繼續述說著“接連在不驚擾感知的情況下連破了天地人三道結界後直接進入禁地,並且......是從正麵進入的!”
高嵐惜頭疼的揉揉雙眼“那鎮守封印的九劍姬也......”
高玖月卻搖了頭“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鎮守封印的九位劍姬雖然被擊敗但也隻是輕微傷勢,據她們的情況可以判定來人並沒有殺人之意,隻是在破開封印後成功奪走了裏麵的東西後迅速消失在所有人眼前。”
“對於入侵者,我們有多少了解的情況?”嵐惜心裏總感覺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是團夥數人所為必定留下什麼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