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給他一個痛快的吧！”
張老有些為難的看了十七一眼：“我不想殺人！”
“為什麼？”
對於敵人，十七幾乎從不留手。
“我沒有殺過人！”張老說話很慢，因為牙齒掉光了，聽起來有些含糊不清。
“什麼？”
不僅十七愣住了，就連赤血劍內的陳浩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從來沒有殺過人，十二歲進入藏書閣就沒有再出來過！”張老很坦然，“十二歲之後，也從未與人交手，已經從快三百年了，我都不知道我實力如何。”
“十七，你還在猶豫什麼，趕緊幫張老代勞啊！”陳浩出聲提醒道，“你現在不出手，破天境高手你可打不過。”
“那我來吧！”十七殺死最後一位破天境敵人，燃血大法依舊沒有終止，隻要不使用武技，就不會損耗功力，就是有些難受。
“你答應我的東西，你看……”
張老看著十七，語氣頗為急切，就好像十七手裏拿了他的命根子。
“沒問題，我不會賴賬！”十七不太敢招惹這個能力詭異，行將就木的老人，“這是你要的黃級刀法、掌法武技。”
雲飛天帶走這些武技的時候，是分門別類的，十七將它們取出來很方便。
刀法、掌法，本來就是極為普遍的武技，南雲國皇室經過數百年的收集整理，數量多達上千部。
這些武技不隻是用來修煉的，同樣也可以用於研究創造開發。
看著堆積在地上的武技，張老蒼老的臉上滿是激動。
這種激動，十七和陳浩無法理解。
僅僅隻是黃級武技而已，哪怕有點家世背景的真元境武者都看不上眼。
他蹲在地上，抱起一摞武技就要離開，十七卻叫住了他：“張老，你這是要去哪裏？”
“我要把他們帶回去！”
帶回去？十七隻能想到皇室藏書閣。
“我這裏有空間戒指，你用空間戒指吧！”
“嗯！謝謝！謝謝你！”張老連聲謝道。
謝得十七都有些不好意思。
空間戒指固然珍貴……但對於一位破天境高手來說，那就廉價。
張老就沒用過空間戒指，十七手把手的教將他教會。
“那我這就回藏書閣了？”
“張老慢走！”
看著張老離開，十七鬆了一口氣，他撤去燃血大法對陳浩說道：“張老，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如果你被關在藏書閣內幾百年，你也會變得很奇怪！”陳浩都有些同情張老頭。
他與張老的境遇有些類似，同樣被困在一個地方不能出去。
不過比起張老頭，他陳浩好像又要幸運一些。
使用燃血大法的後遺症便是真元永久性下降，十七的實力下降到先天後期，身體也非常虛弱。
不過在吸收完赤血劍擊殺兩位破天境高手提供的能量後，他稍微有了點補充，哪怕他的空間戒指內有海量的靈石，在黑龍軍團來臨之前想要重歸巔峰，還是有些困難。
處理好兩位破天境高手的屍體，十七推開養心殿的大門。
那些侍衛們驚惶未定，沒有人敢阻攔十七。
剛剛進入大門，剛才那位清秀宮女就行禮道：“奴婢見過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