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寒意漸起。
已是金秋十月的末尾,但祁城郊區的平樂苑依舊繁華一片。
這裏是祁城有名的富人娛樂區,紙醉金迷,燈紅酒綠。
在遠離平樂苑繁華地帶的荷塘區域,玉色清吧正在營業。
夜已深,清吧裏正放著舒緩的輕音樂,酒保正在擦洗玻璃杯,而客人們三三兩兩落座在散台或卡座上,享受著這靜謐時光。
啪——
突然的打碎聲強行打破了清吧裏的幽靜,眾人紛紛將目光聚集到吧台,探究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隻見一位身材高挑的紅發女郎正閑適地坐在吧台前,絲毫不在乎自己已成為注目的焦點。
她單手執著裝有威士忌的古典杯,輕輕搖晃,杯中的冰塊和液體互相碰撞,發出輕盈細碎的叮當聲。
而距她不足兩米遠的地方,一位年輕男子正一臉怒色地立在那裏,瞪大的雙眼直直怒視著麵前的女人。
“不過就是個出來賣的,你裝什麼清高?”
男人腳邊散落著碎掉的酒杯,看到這裏,清吧裏的客人們大致已經猜到是什麼事了。
富二代想獵豔,卻碰到了刺玫瑰。
鳳綱逸撩著眼皮斜睨了旁邊的小青年一眼,她今天本就心情不佳,來清吧隻為轉換心情打發時間,結果竟然被人當做了陪客小姐?
鳳綱逸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
在男人眼中,她的舉動像是故作矜持,卻不知鳳綱逸早已用自己的異能把這個男人的品性看了個徹徹底底。
她的這雙眼睛可以看到尋常人所看不到的“氣場”,通過氣場的顏色和形態,就可看穿一個人。
這個男人,外強中幹,欺善怕惡,鳳綱逸根本不屑與他交流。
剛剛這小夥子想對她動手動腳,她本就不喜男人的觸碰,下意識地就拍開了男人的手。
男人手中的酒杯因此被拍落在地,杯子摔碎的聲音驚擾到了整個清吧的客人。
“臭婊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有人認出男人是誠盛集團老總的兒子,道浩言,在這平樂苑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圍觀的客人們都為鳳綱逸感到惋惜,招惹上這麼一個紈絝大少,怕是免不了要遭罪了。
鳳綱逸眯著好看的鳳眸,因為喝了酒,眼眶和臉頰暈著紅。
她眉若遠山,唇如激丹,身材窈窕,膚白貌美。
氣質冷豔卻又透著妖媚。
鳳綱逸是特殊的過敏體質,因此都是穿的私人訂製、純天然材料的服裝。
而又因為金屬過敏,她不能佩戴任何首飾,就連純金、鉑金都不行。
看她身上沒有一件名牌,甚至連個首飾都沒有,也難怪這道大少錯把她當做了想要攀龍附鳳、一步登天的釣凱欲女。
其實鳳綱逸的穿著一直很保守,都是不顯露身材的寬鬆女士西服。
直筒的西褲罩住了腳背,隻露出一點高跟鞋的鞋尖。
內搭的襯衣必須是能遮住脖子的高領,就連雙手都被手套牢牢遮蓋住,根本是與放蕩毫無關聯的打扮,甚至還有些……土氣。
可或許就是因為她把自己裹的太嚴實,反而激起了某些男人想要把她扒光的欲望。
鳳綱逸輕笑了一聲,呼出的氣息裏帶著威士忌濃厚的酒香:“抱歉,小弟弟,我敬酒罰酒都不吃。”
要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可是祁城商業龍頭——皇樹財團的總裁,鳳哥鳳綱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