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霄記憶裏,能躲過鳳綱逸三招的人並不存在。
而今天,他開了個眼界。
這個林風雅,不僅躲開了鳳綱逸的所有攻擊,甚至氣息都沒有紊亂過。
鳳綱逸咬牙,這男人就像能預先知道她會攻擊哪兒一般,十分巧妙地躲過了她的每一拳。
“你有本事別躲。”
林風雅一改之前在會議室裏風度翩翩的模樣,直接回了鳳綱逸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
他又不傻,不躲還站著挨打嗎?
“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好好說?”
林風雅理了下因躲閃而有些散亂的西裝,劍眉輕蹙,似乎並不喜歡這種肉搏遊戲。
鳳綱逸冷哼了一聲,倒是收起了攻擊的架勢,來到圓桌這邊入座。
剛剛兩人對陣,雖然拳腳生風,卻很巧妙地避過了室內的各式擺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人會相信這間包廂裏曾發生過讓人心驚膽戰的拳腳鬥毆。
畢豐趕緊扯著笑臉去叫服務生點餐,路霄也不敢離此時的鳳綱逸太近,怕殃及池魚。
一張大圓桌,四個人硬是坐了個東南西北,兩兩相望。
坐下來之後,包廂裏又成了死一般的寂靜。
路霄是個寡言沉悶的人,自然不會找話題。
鳳綱逸心裏有氣,連正臉都沒甩一個,哪兒還在乎什麼氣氛。
林風雅見鳳綱逸不吭聲,也不上趕著觸黴頭,直接拿起自己帶來的生物學期刊看了起來。
這是他這次談判唯一帶來的東西。
於是乎,活躍氣氛的重任就落在了畢豐的頭上。
“那個……”畢豐剛想找個話題,一出聲,三位大佬都直直把視線射了過來。
瞬間成了矚目的焦點,畢豐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宛如千刀淩遲。
他瞬間偃旗息鼓,不瞎摻和,趕緊低調做人。
“為什麼突然離開祁城又不說一聲,”過了一陣,還是鳳綱逸先開口,“林先生,你這是過河拆橋嗎?”
“過河拆橋?”林風雅抬頭,眨眨眼一臉不解,“何出此言?”
鳳綱逸就料想到他會不認,“您現在是坐穩董事長了,就忘了當初我們是怎麼約定好的嗎?”
畢豐和路霄一聽,豎起耳朵,好奇這兩位到底約定了什麼。
“當然沒有,我這不是已經在幫你追回針葉林地了?鳳女士。”林風雅笑得一臉無害。
聽到林風雅對鳳綱逸稱呼的改變,畢豐瞠目,說話都有些結巴了,“爺,她、她是?”
林風雅低頭翻了一頁書頁,直言不諱,“嗯,她就是鳳哥。”
畢豐感覺自己三觀被重塑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家八爺原來不是跟鳳哥的小蜜搞上了,而是直接跟鳳哥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