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那一團紫陽花,姚嬰靜靜地聽著東哥囑咐,他是擔心的,而且很怕她會有個閃失。

如她這般有天賦的,將來必然大有成就,若就斷在了此處,他必會大為惋惜。

這一團藍色的紫陽花真是開放的極好,捧在懷中,它就像一個大球,但卻是極美的大球。

在這個季節,花團居然還開的如此盛,也真是難得。由此可見這紫陽花的品種是極好的,培養它的人也很精心,並且經驗豐富。

“阿嬰,我說的你都記住了麼?”看她隻顧玩弄懷中的花團,東哥歎口氣,問道。看她平時好似十分沉穩,但實際上還是個孩子,年齡擺在那裏,就算比同齡人穩重,也沒穩重到哪裏去。

“嗯,我都記住了。這個任務說重要也重要,但說不重要也不重要。公子的疑心從很早之前就有了,也必然多方麵去打探過,但始終沒有得到結果。此次我就算沒有打探到什麼信息,公子也不至於給我冠上什麼大罪過。我會以保護自己為主的,我也不會武功,其實我膽子也挺小的,不會逞強的。”她小聲說道,字字句句深得東哥的心。

“公子所疑未必是空穴來風,但,你沒有經驗,這種事情你做不來。公子的命令不得不聽從,你就走這一趟,小心為上。”東哥見她說的還算可以,原來心中有數,他也稍稍放心了些。

“何時啟程?”東哥看了看窗外,時間也不早了。

“公子說一會兒把我送到酒樓去,估摸著時間也到了。”抱著花團起身,姚嬰覺得時辰差不多了。她也沒什麼可帶的,一些衣服,再就是金隼了,讓它跟著,心裏會有些安全感。

簡單的包裹往肩上一背,她抱著那團紫陽花,看起來倒是十分的輕鬆自在。

她從酒樓上下去,在樓下吃東西的羅大川就起身迎了過來,“阿嬰妹妹,你要做什麼去?那公子是不是單獨跟你說了什麼,小爺也沒聽到,剛剛還想找你問問,但東哥在上頭,我就沒上去。”他煩東哥,覺得他不像個男人,磨磨唧唧的。

“嗯,的確是有些事情要我去做。也不算什麼太難的事情,過些日子就回來了。”姚嬰點點頭,其實她覺得這種事兒羅大川去做比較好,他本人就無比粗魯,做什麼事情都會讓人覺得他是粗枝大葉,又有功夫在身,比她更適合。

“派你去單獨做任務,小爺我還不如你?”羅大川濃眉一皺,心裏不痛快。

“難道我不如你麼?”姚嬰淡淡反問。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這些人奇怪。有事兒也得小爺我這種勇士上,讓你一個小姑娘去涉險,實在不像話。”做這個決策的人腦子有病。

“勇士不必心急,有你發揮的時候。我先走了,再會。”姚嬰繞過他走出酒樓,隔壁客棧門口,一輛馬車已經停在了那兒。之前那個少年牽著馬,見她出來了,他立即揮揮手。

走過去,姚嬰上了馬車,隻身一人,還真是很放心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