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的真詭異,畫出這種畫的人,也不是什麼正常人。”若是細看這幅畫,也不知怎麼的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幅畫沒有署名,不知是何人所畫。大概是當時祖上買其他畫的時候夾到裏麵的,不過回來之後也細心裝裱了一番,一直掛在這裏頭。”孟乘楓解釋。
姚嬰點了點頭,繼續沿著這掛滿畫卷的牆走,又掀開幾幅花鳥魚蟲,又看到了另外一幅畫風和其他畫有差的畫。
這回畫中是個剛剛出世的嬰孩,臍帶還沒剪呢,背景是盛世花開,就是這個嬰孩的胎盤置於畫中右下角,畫出的形態恍若一個巨大的花苞。
“這幅叫做靈童降世。”孟乘楓適時開口,給她解惑,似乎在後麵也能察覺到她對哪幅畫存疑。
“靈童又是什麼?”這個世界有哪種信仰中有靈童這個說法麼?她從未聽說過。
“我也不知道。有一些名家一輩子都過得窮困潦倒,死後才被奉為名家,受到追捧。他們活著時默默無聞,那個時期大概心中也是諸多怨氣。”孟乘楓說道,這種說法倒是有可能。
姚嬰不理解,看其他的畫,其實她都不太懂。若說手法有多奇妙,她是真的看不出來。
古人的喜好以及對事物的判斷,和那個世界是有一些不同的。
“你慢慢看,我去把這一身髒衣服換了。”孟乘楓輕聲道。
回頭看向他,姚嬰點了點頭,之後目送他離開。
獨自站在這書房裏,姚嬰緩步的走到書案後,書案上掛著二三十支大小不一的毛筆。
拿起一支毛筆,仔細看了看,其實她不會寫毛筆字。
桌子上還擺著一些之前練字之後的紙張,整整齊齊的擺放用鎮紙壓著,上麵的字寫的清雋又有風骨。
孟乘楓帶她到這裏來消耗時間,也不知到底什麼意思?在這種被書本環繞的地方,還不如站在外頭看風景呢。
研究了一會兒這書案上的筆墨紙硯,之後又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感受了一下,換過衣服的孟乘楓又出現在了門口。
將那身髒衣服換掉,又洗漱幹淨,孟乘楓看著就精神多了。溫潤如玉,眼睛的顏色又很特別,在這清晨出現在視線當中,的確是讓人的心情都跟著好起來了。
他和齊雍很不同的就是,沒有那麼強的侵略感。齊雍就不一樣了,一雙眼睛像兩個槍口,上膛的槍隨時都會發射。
“用早膳吧。”孟乘楓說道,麵帶笑意。
“好。”站起身,離開那寬大的椅子,脫離了那裏,的確是覺得心裏頭一鬆。沒有文化,坐在那兒真是有一股無形的壓力。
離開書房,順著樓梯下樓,下麵果然被重新收拾了一番,早膳都送上來了,各種碗碟擺滿了整張桌子。
“孟公子,我把你手上的糯米撤下來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孟乘楓立即轉過身麵對她,伸出了手臂。
解開紗布,就看到了裏麵的糯米,糯米的顏色微微發黃,已經不黑了。
幾粒幹燥的糯米開始往地上掉,孟乘楓扭頭看了一眼,之後朝著矗立在軟榻旁的瓷缸那邊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