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生死未卜(二更)(1 / 3)

一個人,若是忽然死了,聽起來似乎很輕易。快的讓人措手不及,也會讓人在很長時間內,猜測這個消息是真是假。

姚嬰在起初是震驚的,之後,就和大多數人一樣,開始懷疑這個消息可能不真實,畢竟屍體沒有發現。

但,屍體沒有運送回來,很大的可能性是已經分辨不出,屍體被毀了。

如果屍體真的被毀了,那就證明死之前很痛苦。這一點,是姚嬰不願意承認的。

回想起四年前離開的姚寅,自帶陽光的清秀少年,四年了,也不知他變成了什麼模樣。

那時在慶江,她不確定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姚寅,興許是他,也興許是自己眼花了。

不確定他死活,可是,這個手鏈是真的。這就是她當年套到他手上的那個,這一點錯不了。

從齊雍那裏回來,姚嬰一直在思考這事兒。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以及齊雍的態度。

他那日看起來不是很好,臉色神態語氣,都不對。

齊雍心思深沉,他有時外表表現出的,並不是內心的映射,有時反而可能是相悖的。

而且,他不想說的,他真的是一個字兒都不會漏,想要從他那兒打探出來真相,很難。

依舊每日上課,隻是她更沉默寡言,不過也沒有耽誤師父上課,她還是很認真的。

小仲偷偷旁聽,也看出姚嬰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兒,她瞧著,好像都沒了熱情。

晌午午休,這樓中那幾位身體殘疾但仍舊在發光發熱的先生請她去討教,她便帶著小仲前去赴約。

他們性子很怪,興許並非本身,而是身體殘疾了,加之對巫人的恨,導致他們的行事作風有些極端。

不過,這也不耽誤姚嬰與他們對話,因為都是一路人,某些陰暗麵,一模一樣。

躲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她才覺得放鬆,能夠仔細的想一想姚寅的事情。還有齊雍的表現,以及他說的話,他說往後不用她出樓參與任何任務,是真的要把她當米蟲養,還是變相的囚禁?

反正齊雍的心思難猜,她琢磨了許久,也沒理出頭緒來。

倒是那脖子以下都癱了的白先生說的一句話很對,各處皆有勾心鬥角,隻要確保自己不參與其中,心中無愧便罷了。

別看這長碧樓似乎萬眾一心,可,若細查每個人,皆各有心緒。

姚嬰自然可以確保自己問心無愧,隻不過有些事情她不能說而已。隨便齊雍是如何打算的,她是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晌午休息的時間過去,姚嬰便從山上下來,這個時辰,授課的老師必然已經來了。

下午到傍晚這個時間,是一個小老頭的課程,他的專長是講故事,講大越各地的故事。

大越各地風俗不同,天南海北雖說都屬於大越,可是,差距卻不是一點點。尤其南北兩極,很多風俗是相反的。

這老頭教她的便是如何通過一個人的舉手投足行事習慣判斷他是哪個地方的人,這個不容易學,但若真學會了,那絕對是非常厲害,任何人都逃不過眼睛。

隻不過,最初這小老頭在判斷姚嬰是哪個地方的人時出了些岔子,判斷錯了。後來,還是姚嬰刻意提點了下,他才說她是從皇都來的,算是保住了他這個師父的麵子。

他認不出她是從哪兒來的這很正常,因為這個身體的靈魂本就不屬於這裏,沒有任何一城的特點。

順著陡峭的小路往下走,小仲在前頭,他會一些功夫,身體也比姚嬰敏捷的多。走在前麵,不時的回頭看她一眼,保護工作做的還成。

就在走回自己的小院裏時,便看到了等在院子裏的東哥,這些日子他可一直都沒出現過。

“東哥。”小仲先走了過去,對東哥他是十分感激的,因為他是個寬容的人,自從跟了他,也沒受過什麼委屈。

看到他們,東哥微微點了點頭,“阿嬰,你過來。”

“又出什麼事兒了?不是說,讓我做米蟲麼。”走過來,姚嬰沒什麼熱情,所以整個人也顯得有一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