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行護衛便出山了,謹遵姚嬰的命令,早早的就離開了。
姚嬰則也早早的就醒來了,躺在曾經是小悅的床上,睜著眼睛看著房頂,一大早的就覺得全無力氣。
想一想今天似乎也沒有什麼能讓人提起興趣的事情可做,隻是還擔心著安放火藥那一隊人馬進行的如何,那裏到底會塌陷成什麼樣子,也是未知。
想著這些,就更無心起床了,能聽到外麵護衛來回走動的聲音,她一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直至太陽順著殘破的窗子照射進來,她才不得不從床上掙紮起來。
換上了幹淨的衣裙,從房間裏出來,進入再也沒人在此忙碌的廚房,找出盆子打水洗漱。
想想前些日子,每天早晨張叔都會在這廚房裏忙碌。眼下此處空空,一切都成為過去了。
清早的山中溫度很低,水井裏的水也很涼,且看起來要幹涸了的樣子。
做完一切,和來往的護衛打招呼,姚嬰便又坐回了院子裏的磨盤上。坐在這兒,迎著陽光往山下看,秋季的山中景色進入視線當中。
不時的有鳥飛過,看著它們,莫名的覺得今日這天氣好像還真的不錯。即便有些清冷,但生機勃勃的。
看著從房子四周飛過的鳥兒,姚嬰盯了一會兒,驀地抬起雙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十顆指環相撞,發出的聲音極其的銳利刺耳。
驀地,那打算飛過房頂的兩隻鳥兒忽然間撲閃的翅膀一頓,就直接從半空掉落下來砸在了房頂上、。
房頂是傾斜的,咕嚕嚕的,兩個小身影便摔了下來。
看著那兩隻還在抽搐的可憐的鳥兒,姚嬰把一直戴在身上的荷包解開,丟失了許多鱗片的赤蛇從裏麵露出頭來。盡管它受了可以說很嚴重的傷,但,精神尚可。大概也是疼,所以也基本沒什麼時間睡覺。
把它放下,它順著磨盤爬下去,很自覺的就朝著那兩隻鳥兒爬過去了。
那兩隻鳥兒還沒死呢,隻是飛不起來了,一直在顫抖。
赤蛇爬過去,便翹起腦袋直接咬在了人家的脖子上,它劇毒無比,那小小的鳥兒豈能承受,瞬間嗚呼哀哉。
之後,它準確的找到了人家心髒的位置,原本應當隻是會整個兒吞的家夥,卻用自己無比尖利的牙齒把小鳥兒的羽毛和肉撕開了。小腦袋順著那撕開的地方紮進去,便一口吞了心髒。
如法炮製,第二隻小鳥兒它也是這般對待的,成功的成為了它的食物。它最愛吃的食物就是心髒了,喂它吃藥雖說比心髒的效力要強得多,可是相比較起來,它更喜歡吃帶血的心髒。
看著它心滿意足的吃完,姚嬰也把雙腿都挪到了磨盤上。抱著雙腿,她歪頭看著赤蛇,和來來往往不時看她一眼的人相比,她還真是無所事事。
姚嬰在這兒一坐便是一整個上午,護衛叫她用飯,她也沒吃,沒有任何饑餓的感覺。
而且,用了這半天的時間,她就殺了二十幾隻不同種類的鳥兒,赤蛇被撐得整個蛇身都膨脹了起來。原本沒有鱗片的地方鼓脹起,看著就更瘮人了。
不過,它好像也因為吃了很多的心髒,開始變得懶洋洋的,像是打算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