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在和川郡再次短暫的停留,上一次來到這和川郡還是因為安陽伯府的那些事兒。
再次來到這裏,姚嬰不由得想起安陽伯府的那個美麗女子,也不知她怎麼樣了。
他們長碧樓這工作也無法做到定期反饋家訪什麼的,也不知那風波過去一年了,她在安陽伯府是否還過得那麼憋屈。
隻不過,大家都很忙碌,自然也沒有時間去安陽伯府看熱鬧。
在和川郡的某座城中再次更換裝備,這個時節,和川郡都飄雪了,更何況汝關郡。特別是邊塞,這個時候必然已經遍地積雪了。
更換的裝備十分厚重,尤其是身上的披風,姚嬰都懷疑是不是裏麵浸水了,壓在身上才會如此的沉重。
不過,也的確是很保暖,如姚嬰這種對冷空氣很敏感的人,都不再覺得涼颼颼了。
其實,也隻有她和東哥兩個人需要大幅度的更換,而且生理期來臨,她有那麼一絲絲的不舒坦。
好像也正是因為此,齊雍也沒說任何理由的在和川郡停留了兩天。
不過,這兩天裏,除了姚嬰和東哥之外,其他人都很忙碌,好像單單停留下來這兩天都不夠他們用一樣。
姚嬰也不知他們在做什麼,這兩天來,除了傍晚時見了齊雍,其餘的人也都沒影子。
在啟程離開和川郡的時候,進入馬車,直至啟程,卻發現不見了東哥的影子。
這輛馬車的內部做了防寒的措施,橫榻上還放置了小小的手爐。
齊雍是在出發之時才進來的,帶進來一股涼風,直至出發後,這涼風還在馬車裏回蕩。
許是因為天氣有些冷,齊雍整個人看起來都罩著一層冷霜,也正是因為如此,就顯得特別的冷峻。若是靠的太近,說不準就會被凍傷。
隊伍離開城中,很快就上了官道,隊伍的速度快了起來,也是因為道路上沒有雪的原因。若是有積雪,怕是也不會是這種速度。而且如若雪特別的大,就根本是寸步難行,走都走不了,會被困在這城中。
幸好沒有下大雪,隻是遠山的山巔上隱隱的有些白白的痕跡,那是曾下過雪的證明。
到了這裏,赤蛇就徹底的進入冬眠狀態了,想想去年來到這裏,它還能自如活動呢。眼下卻是不行,有曾受過傷的影響,再加上有些耍脾氣,所以就任性的冬眠了。
這隊伍離開了城,又上了官道,這麼長的時間,姚嬰始終坐在那兒動也不動,也不說話。
齊雍數次的斜睨她,對於她這種異於常人的狀態,他起初是理解的。隻是時間久了,他也真的有那麼幾分好奇,她為何可以做到總是這般怪異。
真是一個奇怪的小人兒,就算把她的腦袋剖開,也未必能弄明白她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東哥沒有同行,你就不想問問原因麼?”終於,還是齊雍忍不住開口,順便抬腳在她腳踝的位置踢了一下。
轉眼,姚嬰看向他,略微蒼白的小臉兒上沒什麼表情,“我剛剛想過了,可能是因為東哥畏寒,你就讓他留在了這裏,不許他跟著去汝關郡,那裏更冷。”齊雍還是蠻關心下屬的,他可不是周扒皮。
不過,這也難怪東哥對齊雍如此敬重,一直以他馬首是瞻,齊雍也的確是值得他敬重。
齊雍若有似無的彎起了嘴角,“說得對。”
挑了挑眉,姚嬰沒再說話,她的腦袋雖不及他轉彎轉得快,但好歹也不是個擺設。
她那個表情,瞧著幾分驕傲似得,齊雍抬腳伸進她小腿後方,然後把她的腿抬起來。他力氣多得是,顛起她的小腿兒上上下下。
拚力氣,姚嬰自然是不行,所以也根本就反抗不得。
她靠著車壁,動也不動,任人宰割,不理不問。
齊雍逗弄著她,其實有時也很佩服她如此淡定,一動不動的,而且還不給任何表情,像個木頭人。
車輪軋軋,大概是因為官道因為冷空氣而有些堅硬,車輪聲也十分與眾不同。
這保暖很好的馬車裏僅剩兩個人,空氣好像都變得不一樣了。
逗弄了一會兒,她也不給反應,齊雍放下了腿,隨後示意她過來。
姚嬰拒絕,沒有東哥在,她就更不能和他那麼近了。
別看在行路,但這外麵的護衛耳朵都好使著呢,給人家現場直播,她做不到。
見她不答應,齊雍也不再為難她了,隻是看著她,他眉眼間氤氳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對比他剛剛進來時的高冷,眼下這樣子真像個小狗狗,連眼睛都變成了狗狗眼。
姚嬰根本就不能去看他,否則非得笑出來不可。
去年在和川郡和汝關郡交界的地方發現了巫人曾生活過的城池廢墟,今年再次分別的進入和川郡與汝關郡之間,這裏距離塞外很近,所以似乎總是會發生很多與巫人有關的事情。
進入汝關郡,氣溫再次有所下降,但總的來說還好,一直在南邊的人到了此處,也不會被冷空氣震懾的寸步難行。
隊伍在汝關郡的雁城落腳,這雁城距離邊塞關口也不過是一天的路程,這座城可以說是關口城池了。來來往往的人不算太多,但當地居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