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說不出口的話(二更)(1 / 3)

醉酒再醒來,頭疼欲裂,且還犯惡心。

眼皮上好像壓了什麼東西,她想睜開又沒力氣,費了好半天的勁兒,才勉強的支撐開一些。

狹窄的視線當中,依稀的看到一個下巴,弧線堅毅,男人的下巴。

男人?除了齊雍,估計也沒別人了,誰膽子那麼大,敢跑到她床上來。

隻不過,他為什麼在這兒?

用盡所有的力氣睜開眼睛,視線由模糊到清晰,齊雍放大的臉近在咫尺,他閉著眼睛,還在睡眠當中。

而且,她這會兒才發覺,她整個人被他圈在懷裏,空氣好像都不夠用了。

他這身體像個囚籠,置在她身後的兩條手臂就是鐵條。這種‘籠子’,她是根本掙脫不開的。

她試探著掙紮了一下,頭疼,惡心,更沒什麼力氣。

並且,這會兒她發現自己的手居然在他衣服裏,他身上的華袍揪扯的亂七八糟,她兩隻手一直伸進了他衣服裏頭。

她這是做什麼呢?屏住呼吸,把自己的兩隻手一個一個的抽出來,好像整晚都保持著這個姿勢,她手都麻了。

“清醒了?”驀地,那個抱著她的人忽然發聲,反倒把姚嬰剛剛舉出來的手驚得一抖。

抬眼看過去,他正看著她,也不知盯著看了多久了。他才像鬼一樣,悄無聲息的,做什麼事情都沒聲音。

“你怎麼在這兒?”而且,昨晚勸她喝酒的是他,這個人,不會趁機對她做了什麼吧。身體向後,從他懷裏掙紮出來,齊雍也順勢鬆開了雙臂,解除了對她的禁錮。

爬起來,長發亂糟糟的,她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昨晚連衣服都沒脫。

再看那個躺在床外側的人,這才發現他的腿是懸在床外的,他連這床都進不來,居然還能賴在這兒一晚?

“看你那小眼神兒,是不是覺得,本公子趁你醉酒意圖不軌?但,這一次,圖謀不軌的是你。貪圖本公子美色,上下其手。別瞪眼,不要以為喝醉了不記得了就不承認,本公子受到迫害,記得清清楚楚。你昨晚表述衷腸,卻求而不得,繼而喪心病狂。這一次,本公子暫且原諒了你,沒有下次。”他邊說邊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袍,皺皺巴巴,足以見得他昨晚都遭受到了什麼對待。

他說完,然後就轉身走了,根本沒給姚嬰還嘴的機會。

姚嬰坐在那兒,頭疼不已,又分外無語,他這站在道德高地批判她的樣子,還真是讓她無話可說。

而且,她昨晚真那樣做了麼?

她一點兒都不記得了,記憶終止於她昨晚在外麵喝酒,並且她一共喝了多少酒,自己也不記得了。

反正,她沒記得的事兒,她也是不會承認的。她也很嚴重的懷疑齊雍的話裏有作假成分,他假意編排,惡意中傷。

雖說,她一早的確是親眼所見自己的兩隻手在他衣服裏,但也難保不是他把她的手塞進去的,畢竟她沒有記憶。

抬手,在臉上揉搓了一番,驀地碰到自己的嘴,好疼啊!

皺眉,用手指撫觸,這下嘴唇好像壞掉了,用舌頭試探了下,還真的破開了。

喝酒能喝成這個樣子,也是沒誰了。之前幾次,喝多了之後各不相同,倒是有一次依稀的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但那也是酒精在身體裏分解了很久之後,她趁著酒精還在作亂的時候,對齊雍意圖不軌來著。

根據她有‘前科’來看,昨晚喝醉了之後,還真有可能對齊雍‘圖謀不軌’來著。但根據他的本性,還會掙紮不成?不太像他的作風。

從床上下來,她邊琢磨著邊走到門口扣上房門,之後稀裏糊塗的換衣服。

仍舊有點兒惡心,所以就很想喝水,腦子裏也有點特疼。

換好了衣服,她挪騰著出去,新的一年來臨,一大早的護衛就將這小院兒進行了灑掃,空氣中飄著一股艾葉燃燒過的氣味兒,很是幹淨好聞。

齊雍早就已經洗漱過了,換了一身華袍,他坐在桌邊喝茶,那姿態高貴而冷淡,也不知他是怎麼做到在如此紮眼俊美的同時又有幾分招人討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