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齊三公子很是不禁撩,隻露手腳,他便丟了魂兒一樣。姚嬰覺得,她現在把他賣了,他都得替她數錢。這是典型的沒見過‘大世麵’,這以前,估摸著也沒人有膽子這麼撩他。
但這到底是別人家地盤,又怎麼能肆無忌憚,點到為止即可。
不過,顯然某個人不是很開心,被撩,他十分之享受。似乎連自己魂兒丟了一大半兒,都沒在意。
下人都撤出去了,唯獨這建築內部燈火通明。無論主廳還是臥室,都一樣的明亮。
轉悠到居室,床鋪很大,燃著熏香,太子府的居室,真是不一般。
姚嬰的頭發幹的差不多了,太長了,每次洗過再晾幹的過程特別的麻煩。
轉到床邊,姚嬰直接盤膝坐在邊緣,雙手揪著自己撩到一側肩頸處的長發,思慮著是不是可以偷偷的剪掉一截。
以前她幹過這種事,最初自己看不太清楚,剪得如同狗啃一般。
後來,用兩麵鏡子對照著,她倒是也順手了,剪得很是不錯。
剛剛外麵有人來見齊雍,相信這段時間耽擱了很多事情,眼下孩子得到了安頓,他也忙起來了。
她也要重回正軌了,與齊雍並肩作戰,與巫人持續爭鬥。
腦子裏轉悠著那些事兒,她一邊抓著自己的頭發,無意識的就握住了某一個地方,她很想把這以下的長發都給剪了。
這樣,她這腦袋就能輕鬆些。
別看這身體有點兒瘦弱,但頭發長勢還真是不錯,濃密旺盛,猶如被塗抹了生發靈似得。
過去將近半個時辰,齊雍才回來,從外麵走進來,這屋子裏的光火好像也全部集中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姚嬰也不由轉眼將視線停駐在他身上,看著他走近,她微微歪頭,“出什麼事兒了?”
“沒什麼,耽擱的事情太多,他們已是忙的混亂不堪。”旋身在她旁邊坐下,齊雍的手臂抬起,搭在她的肩膀上,一邊用手罩住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沒有他力氣大,姚嬰也就順勢而為,靠在他肩膀上,呼吸間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那麼,接下來,咱們是不是得盡快離開皇都了?今日見了太子爺和太子妃,還有這裏的環境,我真的放心了。即便我是他親姑姑,但隨時把他帶在身邊也是不行,還是這裏更好一些。”依靠著他,姚嬰一邊揪扯著自己的發尾,她此時所言,是心中所想。
“本公子還想,你是否會不舍得離開。若是你不走,我就隻能忍痛讓你留在這兒了。”微微低頭看著她,忍不住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啄一下,她的體溫不是很高,略有些涼絲絲。他們姑侄倆,倒真有些相似。
“忍痛?你能忍痛,我也不能啊。”暫時來說,她不是很想和他分開。
齊雍忍不住彎起唇稍,略微施力,將她攬到自己的腿上,一邊不眨眼盯著她的小臉兒,“還有些什麼話要對我說?”
他這問題帶著某種目的性,姚嬰也看著他,一時之間,倒是也沒猜出他想要什麼答案。
圈住他的頸項,姚嬰這個自認為無趣的人好似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我與齊三公子同仇敵愾,戮力同心。你的心願我了解,從此後,便也是我的最終目的。雖說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說,但,能告訴你的,我絕對不會隱瞞。”雙手從他後頸繞過來,揪住了他的兩隻耳朵。輕輕地捏著,她一邊小聲的說道。
雖說齊雍想聽的不是這個,但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也著實是讓他意外。
以前,她可從來不會這樣表達自己,對他說如此發自肺腑的話。
“好。”他應答,一邊把她抱緊在懷中,這個小小的人兒,看似嬌弱,但她說與他戮力同心,倒真是讓他生出了一股有了後盾的感覺。
燈火明亮,兩個人抱著彼此,寂靜,安寧,這世界好似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枕著他的肩膀,活人的氣息不由讓她昏昏欲睡。姚嬰驀地翻身下來,徑直的躺到床裏側,烏溜溜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層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