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石壁,姚嬰看著近在咫尺的人,這種光線當中,他背對著那熒熒光亮,看起來特別的神秘。
漆黑的眼睛深沉無際,好像要把她吸進去似得。
“如果殺靈童這句話是對你說的,那麼,鬼母可以殺靈童,這件事就是真的。隻不過,這事兒暫且不要外傳。”齊雍輕聲的說道,他更為深思熟慮。
“靈童是靈轉一派的,看來是個重要的人物,這兩個字已經出現過不止一次兩次了。如果我是鬼母,可以殺靈童,接下來,怕是我就會被靈轉一派的人視為大敵。”而當初孟梓易要殺她,可能就是因為這個。
這麼說來,孟梓易是個眼睛極為毒辣的人,他也沒怎麼和她過多接觸過。甚至,她都沒察覺出他是個巫人,他就知道她可能是鬼母,並且很利落的下了決定,寧殺錯不放過。
“你知道就好。”齊雍擔心的正是這個,她是鬼母的消息若是傳出去,靈轉一派怕是會傾盡全力的來對付她。
那個靈童,是個很重要的人,在諸多的巫人地下工程中都出現過,以一種嬰孩的形態,神秘詭異。
“眼下當前,我覺得咱們得搞清楚這個靈童到底是幹嘛的。如果真的很重要,涉及到靈轉一派的存活,那就找到他,殺了他。我想,這事兒得需要一個深入到靈轉一派的人才能打探到,我哥。你有多久沒見到他了?”抓住他扣在她腰側的手,擺弄著他的手指,一邊說道。
他體溫高,被雨水一通淋,又在這地下熬了這麼久,但手指頭依舊很熱。
“很久了。”姚寅眼下的情況其實也不受齊雍的控製,他深入塞外靈轉一派的內部,那麼,也沒有多少機會能夠來見他。而且,為了他的安全,和任務的成功,他也不能去打擾他。
這種滲透的任務,這麼多年來,長碧樓派出很多很多人。但,沒有成功的,全部如同石沉大海,怎麼死的何時死的都無從查找。
“我就知道。”在雁城分開的時候,姚寅就說,此後他不會再來找她了。
想必,他要深入到靈轉一派的內部去,也沒有機會再隨時的出來找她了。他之前數次來找她,已經引起懷疑了,甚至若喬因此而送了性命。
“還會想他麼?”眼下姚寅的孩子就在皇都,養的好好地,要什麼有什麼,若姚寅知道,大概也能放心了。
“會惦記。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倒是也無需我太過擔憂。”說著,她抓著他的手指拿到自己麵前,低頭嗅了嗅,她就笑了,“在雨水裏泡了那麼久,又在這地下四處穿行,你這手指不定都碰過什麼,居然還有一股香味兒。”真是奇了,她都懷疑他是不是隨身攜帶香水了,沒事兒就拿出來噴噴。
齊雍彎起唇稍,活動手指將她的鼻子捏住,晃了晃,“本公子自帶體香。”
這種話也說的出來,而且還極其自信,完全是自己相信了的樣子。
他這不是調侃,或者是活躍氣氛,他就是這樣認為的。大概是被她說了太多次的香,所以他現在非常之自信。
姚嬰點了點頭,也配合他。不過,可能他真是自帶體香。
“對了,有件事我得告訴你,我也不知孟公子有沒有跟你說,他知道齊加姚不是我生的。”聳了聳肩,或許也怪她被驚著了,表現的不太自然。
齊雍眉峰蹙起,手順著她的嘴唇滑下來然後捏住了她的下頜,“你們倆已經討論這種事兒了。”
“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主動提起這事。他也不知怎麼看出來的,毫無根據。不過,孟公子也不是長舌婦,我想,他也不會亂說的。”她那時倒是生出了一個讓他短暫失憶的想法,隻不過,他的血不太一樣,她的法子可能不會奏效。
碰到這樣的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就是純屬倒黴了,除了殺了他,否則也沒別的法子了。
“他的確是不會多嘴多舌。隻不過、、、”齊雍的話說著又停了下來。
挑眉,姚嬰抿唇,“隻不過,還是覺得不爽是不是?”
“哼。”淡淡的哼了一聲,齊雍不隻是不爽。
“反正你們有兒時情誼,我想他也不至於去戳你的輪胎。”再說,孟乘楓也不是長舌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