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木偶美人(二更)(1 / 3)

以長針刺經絡,姚嬰刺的都是她知道的會讓人感覺很疼的經絡,但也僅限於疼,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

一般時候,人若昏迷,或是怎樣,刺這些很疼的經絡,是很管用的。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反正,她確定齊雍不是失去五感,也沒有中蠱,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了。

根據他所有的表現來看,他是有感覺的。

知道疼,但是不能表達。

他身體無力,但是她用長針紮他膝蓋的時候,他腿瞬時就抬起來了,險些把她踢飛。

或許,多紮幾次,他的雙腿就有力量了,能夠自如的行走。

老大夫的藥每日都按時送來,藥湯的味道極其難聞。

姚嬰最初喂齊雍喝了一碗,瞧他吞咽,好像不是很想喝。

但想一想,他又不是失去五感了,這藥喝了也沒用。反而藥量很大,興許會對身體造成不太好的影響。

之後,藥再送來,姚嬰都接著。但是無人的時候,她就給倒了。

這期間,蛇頭灣的情況也不斷的送來,還是沒找到孟乘楓。

這順江拉長了打撈搜尋的陣線,但也來來回回反反複複的找了無數次了。他們甚至用最大的漁網在水底打撈,下去人搜尋,可還是什麼都沒找到。

過去這麼多天了,孟乘楓沒有影子,姚嬰覺得,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

長碧樓的人這段時日全部彙聚到了宛南,都聽說齊雍重傷,眼下靜養不能見人,他們抵達平湖,多次要見他。

姚嬰不同意,甚至單獨去前麵見了那些人。她一個進入長碧樓沒有多久的小丫頭,言辭狠厲又充滿威脅的與他們說話,著實是讓諸多人氣不過,但又沒有辦法。

眼下誰都不能見齊雍,這就是姚嬰的原話,那些人不服氣又沒有辦法,氣的幹瞪眼。

隨後,姚嬰又拿出一張信紙來,說那上麵是齊雍的親筆,他不能出來見人被打擾,所以便親筆寫了這些給他們。

那些人立即將信拿過去,拆開,然後圍起來看。

這字跡,看起來應該是齊雍親筆書寫,隻是,感覺這下筆的人似乎沒什麼力氣,字跡就顯得有些虛浮。

姚嬰坐在那兒看著圍在一起的那些人,麵無表情。信紙上的字是她寫的,她模仿齊雍的字跡,沒有那麼足的信心。不過,對外說齊雍需要靜養,她這兩筆字也足以糊弄了。

大概真是因為這字跡糊弄了過去,那幫人把信給留下了,之後要姚嬰轉告,請齊雍好生歇息。

他們暫時便在此地等待,何時齊雍好了,可以見他們了,他們會立即得到去見他。

這意思很明顯了,姚嬰不讓他們見齊雍,他們就在這兒不走。姚嬰無所謂,隻是擺弄著纏在她手腕上的赤蛇,那家夥的腦袋高高的翹起來,驀一下猛地將嘴張到最大,那嘴裏頭烏黑烏黑的,牙齒鋒利,一看就知其毒性。被咬一口,得立馬一命嗚呼。

和他們糾纏了好一陣兒,姚嬰才離開,臨走時將赤蛇放下,它就在這前麵的茶樓裏悠遊爬行。它所過之處所有人都避讓開,即便避讓的動作極其自然,但也很明顯,它的確是嚇著了他們。

離開了太久,姚嬰也幾分擔心。不過回了後麵,卻發現那個人居然躺在床上睡著了。

雖說靴子也沒脫,不過他也正正好好的躺在床上,雙手交疊置於腹部,乖得很。

姚嬰盯了他一會兒,隨後便覺得這人其實不傻,教過他的事情,他都能記得住。

這人本來就極其聰明,眼下變成這樣,但也不是個純傻子。

所以,即便是有時無法時時刻刻的盯著他,也無需太過擔憂。

在床邊坐下,姚嬰微微傾身湊近他,看著他的臉,睡得還真是毫無警惕性,一副現在把他扛走賣了都不知道的樣子。

齊雍可從來不會這樣,一直都無比警醒,周遭附近有人出現,他必然早就醒了。

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他臉上的刮傷都好了,昨天刮得胡子,今天胡渣又都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