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求婚(一更)(1 / 3)

夜幕降臨,新的一晚到來,姚嬰給齊雍喂飯,之後又將他帶回房間洗漱了一番。

他一直都很聽話,並不抗拒,即便姚嬰用手巾把他的臉都搓紅了,他好似也沒知覺。

她覺得這種普通的刺激,他可能感受不到,能讓他有所反應的就是針刺了。

本來應當今日一早給他針刺的,但和羅大川離開了一天,都耽誤了。

蹲在床前,把他的腳都給洗了,姚嬰這才將水盆撤走。

隨後,又返回把他按在床上躺著,抽出長針來,再次施行每日都進行的紮針。

這幾日,她比較著重於他的兩條腿,而且,這兩日看到了成效,她認為非常有用。

盤膝坐在床邊,背對著床外,姚嬰抽出長針來,又看了看他的臉。

“還真乖。不過,這次最好不要踢腿,若是把我踢下去,有你好看的。”每次紮他膝蓋他都條件反射的踢腿,好幾次都差點踢到她。

別看他好像沒什麼力氣,又沒自主意識,但是腿長,飛起來那一下子把她撂倒輕而易舉。

將他的中褲挽上去,到底是從小習武,就算是現在沒什麼意識,但雙腿仍舊十分堅硬。

如同往日,她捏著長針,下針,眼睛都不眨。

那個被紮的人這次倒是沒踢腿,隻是全身都好像抖動了下。

姚嬰眼睛一動,隨後看向他的臉,他卻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睛。

幾不可微的皺眉,姚嬰隨後撤針。起身,懸在他上方,用兩指把他的眼睛撥開,之後又試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在他的脖頸上試了試脈搏。

好像沒什麼問題,她還覺得是不是這一下紮的太重,把他給疼暈了。

繼續下針,這一回他倒是沒怎麼抖動,隻是腳趾頭看著有點兒奇怪。

姚嬰的手指在他腿上摸索,以為自己紮錯了脈絡,或是每日都下針,紮的有點兒多了。

對於正經的醫術,她是不會的,隻是根據自己所想的來。

也沒準兒,是紮的次數太多了,會讓他覺得很疼痛的脈絡,刺激的太多,興許會起反作用。

坐在那兒想了半天,姚嬰放棄了繼續紮他的腿,把他的手拿過來放在膝上,今日便隻紮手吧。

他的手被貫穿過,那種疼痛,也未必會及得上她這種紮脈絡時的疼痛。

燭火並不是特別明亮,姚嬰也格外的認真,她也擔心會下錯針。

紮完一隻手,又紮另外一隻手,最後紮完,姚嬰發覺他的手心都流汗了。

抓著他的手,手指順著他的手心輕撫,的確是他在流汗,不是她。

看向他的臉,他還是那閉著眼睛的樣子,好像睡著了。

“齊雍?”她喚了一聲,但是那個人並沒有回應她。

深吸口氣,姚嬰把他的手放下,之後蓋上薄被。

盤膝坐在那兒看著他,烏溜溜的眼睛倒映著他的臉,在她的眼睛裏,他的模樣極其美好。

躺下,姚嬰盯著他的臉,一邊抓著他的手,輕輕地搬弄他的手指。

其實他這樣無法表達自己時,倒是給了她肆無忌憚的機會。

微微起身,挪到他身邊,枕在他肩膀上。他的身體真的很熱,也難怪那時齊加姚趴到他懷裏會睡得那麼好。

如果天氣寒冷,和他在一起,都不用想其他取暖的法子了。

呼吸間都是他身上的氣息,姚嬰抓著他的手一直拿到鼻子前來,深深地嗅了嗅,“還是好香啊。你這段日子也沒洗澡,我都沒辦法那麼周到的照顧你,你居然還這麼香。那時你臭不要臉的說這是自己的體香,如今看來,可能真是那麼回事兒。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有體香,也是匪夷所思。”

把他的手背舉到眼前看了看,隨後咬了一口,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但也足以讓她覺得過癮了。

“肉價不同,若是把你按肉價賣,你肯定能賣到最貴的價錢。”捏著他的手仔細的看了看,她一邊感歎,這自帶體香的人,和尋常人的價錢肯定不一樣。

她兀自的說了這麼多,也沒得到回應。倒是赤蛇憋不住了爬出來,一直爬到她的身上,意圖纏在她手上。

姚嬰把它拎起來,舉著看了看,之後就隨意的放在了齊雍的身上。

它扭動著身體,好似不太願意待在齊雍身上。不過,他也沒反對的把它趕走,它轉了轉,就自動的在他身上盤成了一圈兒。

黑夜寂靜,外麵金隼也飛到別處去玩耍了。這山裏獵物十分多,正是它的天地。

枕著齊雍的肩膀,姚嬰也不知何時睡了過去。而那個一直一動不動的人也睜開了眼睛,緩緩地吐了口氣,之後微微側身,便瞧見那個睡得特別熟的人。

薄唇微彎,隨手把一直趴在他身上的赤蛇扔到床下去,也根本沒管是否會摔死它。微微起身,展開雙臂,將她抱入懷中。

她很是柔軟,大概是因為白天累了,他抱她的時候,她不是很情願的皺眉。